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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扎克又试着拨打贾丝汀的电话，这已是第二十次了，然后他动身去&ldo;阿灵顿酒店&rdo;，并不时地回头看看。整个下午，他持续不断地服用布洛芬镇痛药片，使他的背痛受到抑制，头晕也并没有加剧。扎克又有了清晰的思维，但他仍担心会失去它。他能感觉自己仍在先前的恐慌和妄想的包围下，他正奋力摆脱它们的牵制。

扎克和刘易斯坐在酒吧角落的一个小隔间里，他们显然和周围那些蓝领工人和嗜酒如命的醉汉格格不入。

&ldo;我们在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鬼事？&rdo;刘易斯问道，同时厌恶地看看四周。座位被划破了，且很肮脏，刘易斯坐下之前还犹豫了一会儿。香烟和变质的啤酒味，共同混合成一股腐朽、绝望的气味，&ldo;还有为什么要那么鬼鬼祟祟？&rdo;

扎克呷了口啤酒，又朝酒吧四周望了望。没有再进什么人。

&ldo;刘易斯，我向你提一个假设性的问题。&rdo;

&ldo;好啊。现在你本该据实回答的，不过你问吧。&rdo;

&ldo;我们来想象一下，和你很要好的某个人把自己带到了非常危险的处境，非常复杂和危险的境地。&rdo;

刘易斯慢慢地点点头：&ldo;哦嗬。&rdo;

&ldo;接着我们想象一下他来寻求你的帮助。但是在这样做时，他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如果你帮助他，你也可能会有危险。可能是很大的危险。第二，他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你会怎么回答？&rdo;

刘易斯咬了咬嘴唇：&ldo;我的朋友有危险，如果我去帮他，我可能也会遇险。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rdo;

&ldo;是的。&rdo;

&ldo;扎克雷，我不喜欢假设性的问题。真的，我不喜欢，你干吗不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不能，刘易斯。不能全说。&rdo;

&ldo;是你有危险，对吧？&rdo;

‐‐扎克点点头。

&ldo;是你需要我的帮忙？&rdo;

‐‐扎克又点点头。

&ldo;而在帮你时，我也会有危险？&rdo;

&ldo;是这样。&rdo;

&ldo;我们在这儿讨论的危险有多大？是会丢掉饭碗呢还是要吃皮肉之苦？&rdo;刘易斯很紧张地笑笑。

&ldo;我不知道。也许两者都会，也许都不会。&rdo;

&ldo;我明白了。事实上，扎克雷，我不明白。老实讲，我无法想象我们坐在这儿究竟在说什么。&rdo;

扎克又朝酒吧四周张望了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让刘易斯卷入得这么深，他感到有些过意不去：&ldo;如果你不想牵涉进去，我是能理解的。事实是你对我不是真的很了解。在大学里我们彼此还算熟悉，没错。不过我们不是铁哥儿们之类的交情。你倒是在最近的几个星期中更多地了解了我。我想你知道我是一个追求真实的人。&rdo;

&ldo;当然，扎克雷，当然。&rdo;

&ldo;我很感激到现在你为我做的事，你已经为我担了风险，你很了不起，这是很难得的。可下面要干的事就不一样了，这不是游戏。老老实实地说，如果我是你，我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rdo;

刘易斯把下巴搁在啤酒瓶顶上，沉思了良久：&ldo;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rdo;

&ldo;超过你现在已经在干的事，不过也许仍要用电脑，也许还要干点硬件活儿。&rdo;

&ldo;我的专长。是严重违法的吗？&rdo;

扎克点点头。

刘易斯笑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ldo;法律和我的行动，怎么说呢，相互不能兼容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完全陌生的领域，我在想你能肯定你所建议的这次历险是绝对必要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肯定除了我们自己微薄的力量外，没有更合适的官方机构可以处理这事吗？&rdo;

&ldo;我肯定。&rdo;

&ldo;那我估计，不用说，做这些非法的勾当是为了一个光明正大的事业，其结果可以为我们不正当的手段辩护？&rdo;

&ldo;没错儿。我向你保证我可是个好人。&rdo;

他们俩都默不作声。刘易斯缓缓地点了点头：&ldo;那好吧，我听候你的调遣，扎克雷。&rdo;

扎克的脑筋现在全神贯注于琢磨当前的形势了，危险在某种意义上说使事情简单化了，它勾起了他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执行特别任务时的行为方式，它在令人简直无法理解的劫难中使人能自律并保持冷静，它还在他心中燃起了一比高下的欲望。他要的不仅是能活下去，他想要能胜出，即使这场游戏及其规则仍让人难以捉摸。

在这场新的战斗中，唯一一个听他指挥的人就是瑟斯顿，于是扎克开始下命令了：&ldo;好的，刘易斯。几件事。第一，不要再往我办公室打电话，也别打到我家，明天我会去租一个语音信箱，把号码和密码都告诉你。定期去查信箱，尤其是好几天没我消息的时候，我也会这样做。但不要从你的办公室查信箱，用付费电话。如果情况变得更加紧张了，我们可能要再想更安全的办法。&rdo;

刘易斯摇了摇脑袋：&ldo;更紧张？更安全？天哪，这真不是儿戏了。&rdo;

扎克盯住刘易斯：&ldo;记住，什么时候你想跳出去不干了，尽管说好了。只要留个言，就没事了。我会理解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