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狡黠问:“是不是来了一群情敌?”
谢奚见他故意的,也来劲了,说:“漂亮弟弟嘛,喜欢的人自然多,应该的。”
崔邺:“嘿,你不识好人心。”
谢奚起身说:”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去找我姑姑了。”
等她进了繁园,听到琵琶声铮铮,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声音?”
仕女笑说:“今日有平康北里的花容娘子谢艺。”
你们古人真会玩,居然请艺伎来家里表演歌舞。
临池的亭子里,谢氏见她进来,忙招手,让她坐在身侧。
谢氏忙说:“这花容娘子的舞技名冠长安城,你刚才去哪了?”
谢奚看了眼对面水榭里旋转起舞的艺伎,赞叹不已。
看着艺伎答:“刚在门口见到五郎,托他帮忙从南来的商队里寻些种子。”
谢氏丝毫不疑的说:“五郎定会帮忙的,他走南闯北,结识的大都是行商跋涉的侠义人。”
谢奚随口应声:“那倒是。”
舞姬表演完之后,谢氏带着一众夫人去繁园的南园去看花卉,据说那几株名贵的牡丹已经开了。
最漂亮的那株‘珊瑚台’已经大开了,芙蓉面,繁华心。
那两株‘黄花魁’花蕾还没有完全打开。可以预见的夺目,夫人们见了都赞不绝口,世家贵妇,最是识货。
陈夫人开口就说:“这长安城的名贵品种,怕是都到你们家的院子里了。”
谢氏笑说:“怎么可能,繁园里的花草可是我们家柬之为了哄阿姑,在南北各地搜罗来的。不信你问我三嫂。”
卢氏听着隐隐的有些骄傲,谦逊的说:“柬之顽劣,整日就知道这些。”
几位夫人跟着恭维,崔邺毕竟在长安城里算是寂寂无名,不同于他大哥二哥,早已经算是青年才俊,连他弟弟崔融在书院里都已经小有才名。
陈夫人却很喜欢这几株牡丹,迟迟不走,身后的夫人们,难免有些以她为首。
她最后还是开口问:“不知你家柬之是否肯割爱,这株‘珊瑚台’我极喜欢。”
卢氏一下被她问住了,陈夫人坏的很,问的太刁钻了,她不提老太太,偏问柬之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