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阿尔塔芒勋爵受的是古典教育,他看着詹姆斯·克利克,虚弱地轻声说道:
“詹米?还有你?”然后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
3
麦库劳克医生看看他的周围,有点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这个晚上的经历对他来说有点儿不同寻常。
丽莎·诺伊曼朝他走过来,在他身边的茶几上放下一只杯子。
“来杯热棕榈酒吧。”她说。
“丽莎,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他感激地小口喝起来。
“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猜这件事是要保密的,所以你们没有人会告诉我。”
“教授——他还好吧?”
“教授?”他和蔼地看着她那张焦虑的脸,“他很好。而且,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反而让他好起来了。”
“我还以为他遭到这种惊吓会——”
“我的确很好,”绍尔汉姆说,“惊吓治疗正是我需要的。我感觉——该怎么说呢——又活过来了。”他显得十分诧异。
麦库劳克对丽莎说:“你听他的声音,是不是有力多了?这种病最大的敌人就是心理上的自暴自弃——他现在想重新回到工作中去——让他的脑子受受刺激。音乐固然很好——这可以使他保持平静,过一种平静的生活。但他骨子里却蕴藏着无尽的才华——而且他怀念曾经在他生命中占有至关重要地位的脑力活动。如果可以,尽量帮助他重新开始他的工作吧。”
他对她肯定地点点头,而她则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我觉得,麦库劳克医生,”门罗上校说,“我们该对你解释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就像你所说的,上面需要保密。阿尔塔芒勋爵的死——”他迟疑了一下。
“杀死他的并不是子弹,”医生说,“死亡的原因是惊吓过度。注射器里的番木鳖碱也能置他于死地。那个年轻人——”
“还好,我及时把它从他手里打掉了。”霍舍姆说。
“一直是他在里面搞鬼?”医生问道。
“是的,这七年多来,我们是那么信任他、爱护他。他是阿尔塔芒勋爵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世事难料。还有那位女士——跟他是一伙的吧?”
“是的,她用假证件混了进来。她还是警方正在通缉的杀人犯。”
“杀人?”
“是的。她杀害了自己的丈夫,美国大使山姆·柯曼。她在大使馆门前的台阶上射杀了他——然后谎称几个蒙面的年轻人袭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