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跟同事坐同一辆车回医院,不料在路上与一辆货车相撞,救护车到来的时候柳芙正好在附近,她走近去看了个热闹,没想到其中竟有自己儿子。
看到贺琛满头是血的模样后,柳芙险些晕过去,之后一路跟来了医院。
流了好多血,全是血……
听到这些字眼的林善脑中想象出画面,看看手术室亮起的灯,心里疼得她泪流不止,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为什么这些戏剧性的事,总发生在她跟贺琛身上?
中途有位护士匆匆忙忙从手术室出来,几个人想问一下情况,怎料护士走的匆忙,她们喊不住。
几分钟后,那护士又急促地回了手术室,进去后没一会她就又出来了,气喘吁吁地问林善她们:“你们几个是贺医生家属对吗?”
“对,我是他母亲,这是他父亲。”柳芙急得已经站不稳了,被贺父搀扶着,脸上泪水纵横,“护士,请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贺医生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但我们医院库存已经没有o型血了,你们谁是o型血?”
“我是!我是o型血!抽我的,抽多少都行!”林善紧接护士的话,激动地朝她撸起了一只袖子,把白花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
护士上下看了看林善,朝她示意了下方向,大步流星起来,“好,请你跟我来。”
林善马上小跑着跟了上去,嘴里还催促着护士快一点,央求他们一定要把贺琛救过来。
夫妻二人停在原地,他们看林善那样子就知道她来到非常匆忙,双双愣了愣,又对视了几眼。
贺琛是o型血,而他们一个a型,一个b型,都无法给贺琛献血,心里突然很感激有林善在。
林善抽了血后,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头晕乏力,只得按照医生的叮嘱,躺在床上休息。
贺琛的手术进行到了很晚,结果并不乐观,贺琛被送进了icu病房,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他也正在昏迷当中,什么时候能醒来都是个未知数。
……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贺琛待在重症病房的几天,林善整个人魂不守舍,天天在探视时间往医院跑。
看见昔日英俊的男人现在满头纱布,她总觉得很不真实,每天醒来没有他的问候,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惶恐不安。
直到车祸的第四天,贺琛才度过了危险期,转到了独立病房,林善提心吊胆的心情适才得以缓解,只是贺琛依然没有醒过来。
贺琛转出icu后,林善更加勤奋地往医院跑了,她午休不睡觉,到医院看贺琛,晚上下班也是先到医院看贺琛,虽然他没醒,但能够看到他,总比看不到他要让她安心。
周六,林善一大早就跑到了医院,守着床上的人,医生说贺琛大概率这两天会醒过来,以至于她恨不得分分秒秒坐在贺琛身边,看着他醒过来。
中午,柳芙买了午餐过来,这几天她天天在医院陪着贺琛,林善时常过来,倒也替她分担了不少。
两人默默无言地吃着饭,林善不怎么吃得下,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又坐回了病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贺琛的脑袋除了五官,都被裹着白色的纱布,他的脸色苍白,看着这样的他,林善想起一些电视剧的画面,她真怕他醒来后也像电视上演的一样,不记得她了。
想到会有这个可能,林善就茶饭都难以下咽,每日祈祷不要再有这种戏剧化的桥段发生,她只想跟他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地生活。
柳芙看着林善瘦弱的背影,心尖有些热,她觉得林善这几天憔悴了不少,通过这几天,她也算是看出来,林善跟贺琛是真心相爱。
此刻,想到当初不得已逼着林善跟贺琛分开这么多年,柳芙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感,那时候的林善,估计也是伤心极了吧。
晚上九点多,林善正跟柳芙相挣今晚要留下来陪护贺琛时,贺父开门进来了。
贺父工作忙,很少来医院,林善见了他还是畏惧,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叔叔”。
贺父“嗯”了声,往病床上看了眼,叹气道:“不是说了这两天醒,怎么还没醒。”
“应该快了,他这两天状态很平稳,会醒的。”柳芙安抚地拍了拍贺父的肩膀,又转头催促林善,“林善,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
林善微微颔首,央求道:“阿姨,你就让我留下来吧,这几晚都是你在陪他,你也累了。我回去也睡不着,在这估计会好点。”
“唉。”柳芙无奈地叹了声,妥协了,“行吧,我明天再过来,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善一下子喜笑颜开起来,连连点头:“知道了,谢谢阿姨。”
贺父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么高兴可以照顾他儿子的林善,贺琛昏迷这几天,林善天天往医院跑他也听柳芙说了,如今看着林善苍白憔悴的脸,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触动的。
夫妻二人出了病房,走在走廊上。
柳芙左思右想了会,把贺父拉停下来,语重心长道:“我觉得林善这孩子确实挺好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阿琛,从她这几天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来。”
“嗯,那又怎么样?”贺父面不改色,已经猜到了柳芙要说什么。
“阿琛也确实是喜欢她,他跟林善在一起时,脸上的笑容是我没有见过的,他昏迷前都喊着要见林善,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把林善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