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像是刀痕。他的眉间慢慢蹙紧,果然是被欺负了,所以是担心自己也伤害他所以才跑的吗?
那只手摸了半天找不到地方,渐渐染上些许焦急。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为他抽出了口袋中的牛奶放到那只手中。
果然还是温热的,甚至还有些烫手。东云缩回手,怀揣着牛奶:“谢谢。”
还挺有礼貌。降谷零想:“是没钱回家了吗?我是警……”
“不用!”被打断了,但又立即软了下来,“谢谢。”
礼貌但叛逆的孩子。降谷零做出总结,他看出了对方的抗拒。
“还饿吗?”他又问,“旁边有家便利店,我帮你再买点过来。”
这时床单下的人动了,问道:“你不冷吗?”
降谷零看着那团被顶出来的脑袋:“我同事就在附近,等下我找他们要一件就好。”
“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好吗?”
声音温和得好像手中捂着的温热牛奶。
降谷零见他没有拒绝,才慢慢退出走向旁边的便利店。
他离开后,东云才窸窸窣窣地从床单下冒出。
被他附着上“营养剂”的纯牛奶不仅带着一丝甜味还逐渐为身体充实了力量。
得走了。东云扯开床单,看着已经被弄脏的角落,心中愧疚了一会,但此时也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了。
他穿上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抱歉,添麻烦了。
在心中对着巷口说了声抱歉,东云抬头看向面前围墙
()的上沿,向后退了几步。
几米的助跑,一脚踏上略突出的砖石,东云攀上围墙,立即离开。
。
和降谷零的见面就像是昏暗逃亡生活中插入的一点轻快小调,却也是一道分割线。
自那之后,组织的追查更加紧密了。
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缜密的计划。
东云忍痛将子弹取出而后使用了系统的治疗药剂。
积分在这段时间主要都用在了治疗药剂和绷带上。
好冷。
药剂生效得没有那么快,失血后带来的失温让东云忍不住在寒夜中发颤,他努力地呼吸着平复痛苦,喉间还是溢出痛呼。
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再找旅馆住一晚了。
东云握刀起身,治疗药剂生效后的困顿让他忍不住打了个踉跄。
身体已经被逼到了极致,现今再多的营养液也无法驱散他身上的无力。
光幕上自己的身体数值中的体力,早已到了20这一濒危点。
他抬头看向头顶,是一轮如圆盘的月亮。
事已至此,东云已经不再去想组织会放弃追杀自己了。
他们不能忍受一个毫无势力的人在他们的围剿下逃了这么久。东云轻轻哼笑了一声。
前几天贝尔摩德加入了……那下一位会不会是琴酒?
朗姆会不会亲自过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