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她的额头:“到底哪里不舒服?”
“……”
“我们去医院。”
“不用了,”和刚才相比,痛楚缓解不少。丁念小声解释,“我姨妈来了。”
“姨妈?在哪?”
“……”
“姨妈就是生理期,月经。”她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哦。”傅绍恒有点尴尬,“你以前也这样?”
“没有,我以前从来没疼过。”
“那……我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我再躺会儿。”
傅绍恒想起什么:“不是有缓解疼痛的药?”
丁念不清楚,也没买过,重新把头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睁开眼,看见他在床头柜里翻找。
“家里没有,我去趟药店。”
丁念来不及阻止,看着他匆忙出去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真是,家里怎么会有止疼药呢?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她又慢慢地笑不出来了。
。
傅绍恒很快从药店折返,他不知道哪种管用,听了店员推荐便要了最贵的那盒。他跑上跑下,房间里又没开空调,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丁念不无恍惚: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也的确在担心她,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酸溜溜的感觉?
“我不要。”她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药片,“我要喝水。”
傅绍恒放下药盒和手机,拿了水杯去外面接。接好进来把水放在床头,又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漱。洗漱完,他发现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些,丁念也已经坐起身:“你去吃饭吧,我好点了。”
“真的?”
“嗯。”她点头,“你有电话进来。”
傅绍恒拿毛巾擦头,看到同一个号码的几个未接,边回拨边从外面带上了门。
丁念安静地坐着,等他回来:“是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