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的另一边的于渊睡得正熟,南桑没有吵醒她,直接去厨房。
在木头盆子里面放着一盆的已经扒过皮的兔子,另外一边的地上则放着一堆兔子皮。
于渊的手艺很好,兔子的皮肉分离的十分完整,完全看不到一点撕裂的痕迹,就仿佛兔子只是轻轻松松的拖了一件衣服。
皮子已经已经纪元时代常用的手法鞣制好了,还带着些潮气,只要阴干了之后就会变得非常柔软,并不会发硬,南桑估算了一下,再多攒一些兔子皮可以在过冬的时候起到不小的作用。
那天晚上从老杨家的大箱子里面捞了不少的好东西过来,除了粮食和鸡蛋之外,南桑最看重的东西是里面的腊肉、香肠和香油。
腊肉和香肠他们已经吃过了一次了,用的是村子里面最常使用的方法烹制的,将肉和香肠切成薄片蒸出来,浓重的脂油从肉片中流淌出来,和白米饭裹在一起,只用吃一口,就觉得唇齿留香。
吃过那么一次之后,南桑就开始对于这种东西疯狂的迷恋上了,所以趁着白天挣工分干活的时候,南桑追着何花问了制作的方法。
现在兔子就在边上,南桑决定亲自尝试一下。
再次之前,南桑是不愿意下厨的,虽然做饭作为纪元时代每个人必须要回的一种生活技能,但是南桑的厨艺仅仅只是对付考试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于渊才将做饭的事情给接了过去。
难吃是可以忍受的,糟蹋粮食是不能够忍受的。
说实在的,南桑学习能力很强,但是做事情太过于随心,感兴趣的事情可以做得极好,但是不感兴趣的事情,就做得烂到极点。
现在,她正好对于作腊肉这个事情十分感兴趣,面对着这么多的肉,当仁不让。
能在纪元年代成为大佬的之上的大佬的人,自然而然在使用刀具这件事情上是相当擅长的,菜刀在她的手上翻飞成了一朵漂亮的花,不过几下就将一只兔子的骨肉分离。
兔子不像是猪,肉多又厚实,兔子的骨头细软,肉也非常的紧实,一般人要是没有受过专门的厨师训练的话,想要完整的剔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在南桑的手里却变得极为容易,不过一两分钟,一只兔子就已经跟骨架完整的分离,全身的肉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保持着完整。
一盆子的兔子也不过十多二十分钟南桑就完全处理完了,接下去她将盐、花椒、酒、还有辣椒面都洒在了盆子里面,和肉充分的搅拌均匀之后就将他们放在角落里面,只等着一天之后,所有的作料味道充分的进入肉中就能挂起来了。
在这里要真诚的感谢老杨家大箱子里的面的各种作料。
天大亮的时候,于渊是在一种奇异的香味中醒过来的。
“你在煮什么?”准备去院子里面的水井边洗脸的于渊伸头朝着锅里面看了一眼:“这是……兔子?”
“嗯,我把肉给淹了,想着骨架子丢了太客气,干脆熬点汤,我看村子里的人弄到什么骨头都这么做的。”南桑一边搅动着铁锅里面的兔子骨架,眼睛里透着垂涎欲滴的精光。
“等着,我过来擀面条。”有了骨头汤的驱动,一向以沉稳示人的于大佬也显得异常的焦躁,他冲冲忙忙的洗了脸,就过来和面擀面条。
同样,感谢老杨家大箱子里面的各种细粮的馈赠。
对于这个时代的烹饪技术都还在学习的大佬二人组来说,其实手艺真的只能算是一般般,不过架不住南桑将所有的兔子骨头架子都丢进锅里煮了,这料一足,味道自然是想到霸道。
雪白的骨头汤,劲道的麦香味,外加上一把翠绿的葱花,成就了一天早上最大的动力。
吃得饱了,这力气自然就足,南桑这一天干活干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就算是一向对他挑剔的李爱国在看见她交的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我说王秀芬,没有人帮你干活吧……”
“队长,看你这话说的,谁家吃多了帮我干活,自己的工分不挣了啊。”南桑咧开了嘴角:“我倒是愿意,可也的有人愿意。”
这话是没有错的,李爱国也找不出漏洞来,只能又将南桑最近的工分上上下下的翻看了一遍说:“我没看出来,你力气不小啊,最近的工分都和男人差不多了,那你原来怎么好好干啊?”
“原来?原来我娘不给我吃饱饭啊,我哪有力气干活,现在分家了,自己开火嘛,不管怎么说至少能吃口饱饭了不是,我要是不好好挣工分,我男人的病咋办?毕竟我爹我娘是不会拿钱给他治病的。”
南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说得时候笑眯眯的没心没肺,毫不留情的将原来王秀芬不干活的责任统统的推倒老杨家的头上。
负罪感什么的,不会有的,一辈子都不会有的。
其实这一天不光南桑的工分挣了不少,就连于渊也少见的做满了成年男人应该达到的平均值,李爱国表示惊讶的时候,于渊也笑眯眯的回答:“都是媳妇儿照顾的好。”
光是南桑自己说这话还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连于渊自己也承认,更何况这工分的数量摆在这里,无疑成为铁证,更是让村里面的人对于老杨家的八卦更是加了一把火。
老杨太太这几天也下地干活儿了,等听到这话的时候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假哭:“这养儿子有啥用啊!这生儿子有啥用啊!都是白眼狼啊!都是被小破鞋勾搭走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