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没有然后。”
花千宇了解花千树,像花千树这般“不知廉耻”的人,说没有然后,大概不是因为后头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而是故事就真的断在这儿了,他也就不再往下问,而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所以你是流连忘返,还想再开一段风花雪月,结果对方销声匿迹,你也就留在此处望穿秋水?”
“我只是疑惑——”花千树侧头看向弟弟,郑重其事道,“我的吻技难道不足以将他俘获?为何反而不再出现?”
花千宇的左眼不由抽搐了两下,差点无言以对——“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厚脸皮——想是他酒醒之后尴尬得无地自容,于是向上天许愿这辈子都不要再撞见你了吧?说不定他也求你忘干净。”
花千树轻笑:“也许。”他叹了口气,把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脸颊,懒散道:“但,果然,回家就该这般悠闲自在,赚钱的事等离京再说。”
“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花千宇知他随性,也就随他。沉思了会,花千宇问:“树哥,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
这回轮到花千树呆了。
第81章081
虽是太阳高挂的时候,但霜降将至,空气中带着些许寒气。安清枫抽出被趴在床上的卫澜踢至床尾的薄被,盖在卫澜的腰臀。
“王孟死了。”
他用温热的指尖滑过卫澜的脸,撩起数缕青丝。
卫澜面无波澜,闭着眼,如睡着了一般,但安清枫知道他在听。
“你所谓的义父死了,不难过吗?”
卫澜缓缓睁眼,开口:“我这样的逆子叛徒,有为他难过的资格吗?”
“悼念不需要资格。”
“怎么死的?”
“自尽。”
“也好。”至少死法是自己选的。
卫澜侧身背对安清枫,左脸压着曲起的左臂,同时再度合起眼帘,右臂也曲起,盖在左脸上,似乎就要陷入沉睡。
安清枫不以为午时才醒的卫澜会这么快就困了,何况用这样的姿势显然只是不想与他多做交谈——一个月了,他一个月来的忍让与呵护,至始至终都未能改变卫澜对他的态度,想到此,长期压下的怨怼化作怒气骤然升腾——
“欺骗我的是你,利用我的是你,背叛我的是你——为何到头来痛恨我的还是你?澜儿,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