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问蒋延洲是不是喜欢自己。
大概是现实照进梦境,江南下意识便觉得梦里的蒋延洲也会像白天一样利落否认。却不想预料之中的否认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蒋延洲用他那只温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
江南感觉他略有几分粗糙的指尖轻轻蹭了蹭自己的脸,对她低声说了句“喜欢”。
然后在江南反应过来之前,蒋延洲那张脸便一点点放大,似要亲吻下来。
江南紧张得一颗心普通乱跳。
在两对唇瓣就要触碰上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从梦中醒过来。
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从水中挣扎出来,江南深深地喘了好几口气。
一直到闹钟响起,她才缓过神来。
江南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这才意识到因为刚刚后退的一步,自己正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挂在床边。
至于那个属于蒋延洲的“温柔抚摸”,完全是因为她脸上横了个体积不小的抱枕。
江南关上闹钟,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有些烦躁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发泄似的叫了两声。
她想不通蒋延洲到底对她下了什么魔咒,她这辈子头回梦见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对方居然是蒋延洲。
江成行听到江南的鬼哭狼嚎,站在门口敲着门叫她起床。
江南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顶着来自于江成行的威压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懒懒散散的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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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蒋延洲爱上课睡觉,可是却几乎不会迟到。
大多数时候江南到的时候,蒋延洲都一副在位置上坐了很久的模样。
今天也一如往常。
因为昨晚连续不断的梦,江南的精神并不太好。她咬着喝牛奶的吸管,晃悠着从教室后门走进去。
她此时并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就要往蒋延洲的座位上坐。
两人昨天换了位置,蒋延洲这会儿没有了墙可以靠,只能懒洋洋地瘫在椅背上。
江南伸出去拉椅子的手就这么冷不丁地搭在了蒋延洲的颈弯处,触碰到一抹不属于椅凳这类没有生命的物体的滚烫。
她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收回手。
但蒋延洲显然已经被她打搅,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半真半假地挖苦江南。
“我昨晚在你梦里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对我谋财害命。”
有那么一瞬间,江南甚至怀疑蒋延洲在监视她的生活。
不然他怎么知道她昨晚梦到了他?而且大清早刚见面第一句就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