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知道自己的世界泥泞不堪,他不想再故作大方地把江南推开了。
蒋延洲希望自己成为那棵能让江南栖息的唯一的树。
人生第一次,蒋延洲觉得自己挺自私挺混蛋的。
“延哥我们来打个赌呗,赌江南选季朝阳还是这个小学弟?”
蒋延洲回过神来,送了蓝翔一个无声的白眼,满脸都写着“我看你脑子是有病”。
但蓝翔今天显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丝毫不惧怕蒋延洲的不爽,决定将“老虎头上拔毛”的行为进行到底。
他朝蒋延洲“嘿嘿”一笑,“你选一个呗,就当逗个乐子。虽然为你遗憾,但我觉得你和小江南是没有可能了。”
蓝翔到现在也不知道江南和蒋延洲之间的事,但他还是长了眼睛的。
之前虽然他们延哥一副臭屁自大的样子,但和江南多少还是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估计是蒋延洲惹到了人家妹子,每次江南看见他们两个就像看见陌生人似的。
蓝翔不确定蒋延洲怎么想,但他觉得蒋延洲这段时间一直挺不得劲儿的。
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蓝翔自然要好好试试蒋延洲。
所以他还在等着蒋延洲的回答。
一秒、两秒、三秒……
等到蓝翔都觉得没意思的时候,蒋延洲忽然开了口:“我赌她谁都不会选。”
第46章近我者甜
周末江南到底没能如愿地在家里冬眠两日。
周五晚上刚被陈子豪和季暮雨拉着玩了大半夜的桌游剧本杀,周六一大早又被何问夏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
她半眯着眼,摸索了足足一分钟的手机,才总算把电话接起来。
“南南,你今天有事吗?”何问夏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擦觉的哭腔,“没事的话能不能帮帮我?”
江南太吃何问夏这一款的女孩子了。
换了别人打这通电话,她绝对一个“滚”字送客,可一听是何问夏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她的睡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江南轻咳了一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夏夏?”
“南南你今天能不能出来陪我滑冰啊?”
江南拥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拉开厚实的窗帘,看了眼外面阴郁沉沉的天空,不免有几分头疼。
她顿了顿,问何问夏:“夏夏你怎么突然想滑冰了?”
何问夏有几分委屈:“是婉柔叫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