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傻逼。&rdo;霍青骂了一句,没理这个斯文精英样的神经病,抄了实木椅子往那人身上砸着,一双眼睛泛红,&ldo;妈的,知不知道小九跟了我多久了?就他妈因为你这个傻逼进了医院,要是他腿真完了,我他妈弄不死你!&rdo;
那人抬着胳膊躲椅子,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长的,这可是实木椅子啊,可沉可沉,就这么被随便搬起来了?真是要命……&ldo;哎呦,别打了,小九是谁啊,他是谁啊?我不认识小九啊。&rdo;
&ldo;小九是谁?&rdo;霍青闻言,火气更是上来了,要不是理智压着,他真想一刀捅死这傻逼,&ldo;你他妈问我小九是谁?&rdo;
&ldo;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啊……&rdo;那人哭丧着脸说,一头一脸的血,瘆人得很。
霍青一瞪眼,凶神恶煞的,直把那人打得晕了过去还不肯停手,喝了三杯茶的韩齐朗说道:&ldo;再打就要被你打死了。&rdo;
&ldo;哦。&rdo;霍青把椅子随手丢了,不满地冲韩齐朗说:&ldo;要你放屁,老子心里有数。&rdo;
霍青坐在一旁喘了几口气,当着韩齐朗的面,直接把茶壶拿起来,对着壶嘴把里头的茶水都灌进了肚子里,喝得太快,霍青打了个饱嗝,把嘴唇上沾着的茶叶抹了下来丢在桌子上,大声喊道:&ldo;服务员!&rdo;
早就听见屋里动静但是不敢过来的服务员胆战心惊地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地问道:&ldo;请、请问有什么需要的?&rdo;
&ldo;怕什么啊你?&rdo;霍青白了那娘们兮兮的服务员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皮夹子,说道:&ldo;清点清点砸坏了多少东西,我赔你们钱。&rdo;
服务员哪敢要啊,求救地看向韩齐朗,韩齐朗说道:&ldo;不用了,我来吧。&rdo;
霍青挑了眉看韩齐朗:&ldo;我打了你朋友,你还要替我付钱?&rdo;
韩齐朗笑笑:&ldo;他不是我朋友。&rdo;
&ldo;哦。&rdo;霍青根本就不关心是不是朋友,有人愿意出钱他也不介意,他慡快地把皮夹子又塞回了原位,捏了一把服务员的胳膊,说道:&ldo;瞧你这小胳膊瘦的,一点儿劲没有,你老板请你来端菜盘子就不怕你打了啊?&rdo;
服务员欲哭无泪,直点头应和:&ldo;您说的是您说的是‐‐&rdo;
霍青咧嘴一笑,那黑亮的眼睛一弯,&ldo;嘿。&rdo;
霍青走后,服务员苦着脸问韩齐朗:&ldo;老板,怎么办?&rdo;
&ldo;送医院去,好歹帮我挨了一顿揍。&rdo;韩齐朗点了烟,望着霍青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笑着说道。
韩齐朗稳如泰山地坐在凌乱的包间里,这根烟抽完后,韩齐朗满脑子里都是霍青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当他撂凳子打人的时候,紧绷的身体健美的就像是猎豹一样,勾人得很,撩得他火气都上来了。
深吸口气,韩齐朗打了个电话出去:&ldo;喂,帮我查一个人,跟之前那个谢九有关。&rdo;韩齐朗把霍青的外貌描述了一遍,那头恼怒地说:&ldo;就他妈这么一点信息你让我查个屁,长成这样的人在金海成千上万,我现在就能拉一个出来给你看。&rdo;
&ldo;哦,还有一点。&rdo;韩齐朗眯着眼,回味着霍青性感的身体,补充道:&ldo;能打,特别能打。&rdo;
金海早年还没解放的时候经历过一段战乱时期,聚集在市里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明八门暗八门应有尽有,街道上经常有混混流氓打架斗殴,就连十几岁的小男孩手里都拎着把西瓜刀才敢出门,平均每天两到三起流血事件,后来政治经济都发展起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渐渐被从台面上扫清,零碎不成形的小势力被逐一瓦解,却无法撼动早就扎根在金海地基之内的庞大流氓团体。
这些是最早在金海发家的人,赌博、走私、毒品、枪支一切能赚钱而且是大赚的生意全都由他们一手包揽,等到后来,政策的限制让黑暗活动变得寸步难行,许多&ldo;大老板&rdo;都开始依次洗白家业,转而投向房地产、股票、娱乐场所等政策允许的商业活动。然而,却都没有放弃祖辈一脉传下来的积业,半黑半白的背景反而更容易在金海吃得开。
霍青就是金海市最大的黑帮手中豢养的打手,恐怕也是全金海最特立独行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