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火粗略扫了一眼公文包,回绝道:&ldo;孙助理,你拿回去吧。&rdo;
&ldo;这是老板特意交代的。&rdo;
文游交代的。
湛火不知文游发了什么癔症,进来古怪透顶,自从上次湛火表明自己对他的防备,他无论做什么都要展现自己对他的信任。
这种信任让湛火不堪重负。
他摇摇头,&ldo;我一个高中肄业生,怎么看得懂?何况我现在行动不便,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手里,出了事我担待不起。&rdo;湛火自曝其短,孙良眸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虽然对湛火不甚了解,但能得文游另眼相待,必定是有过人之处,怎么会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他将情绪掩饰得极好,就连基本的困惑都没有流露出来,只能笑道:&ldo;湛先生,我职责所在,如果原封不动将东西带回去,不好和文总交代。不如这样吧,文件你先收着,如果实在不愿意保管,你自己和文总说,你说总比我说有效。&rdo;
孙良态度诚恳,他对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感到棘手。
湛火无奈点头,&ldo;行,你找郑管家要钥匙和密码,把文件放到房间的保险箱里,等文总回来我亲自跟他说。&rdo;
孙良调侃道:&ldo;这么谨慎?家里的安保措施十足完善。&rdo;
湛火淡笑道:&ldo;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do;
上次那样的事,他绝不想经历第二遍,受伤不说,还要面临文游的怀疑,倘若他厌倦和孟子清之间的纠缠,湛火迟早要做两人感情的祭品。
他说得很明白,他不收,一是不想,二是不敢。
孙良是人精,半真半假地劝他,&ldo;你多虑了,文总自然是百分百信你。&rdo;
湛火只是笑笑,文游信他,是基于他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事实上,什么都接触不到,怎么背叛他?孙良送来的这包文件,简直是份烫手山芋。
孙良看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心知湛火没有听进去,他笑了笑准备去找郑管家,转身之际忍不住说了一句,&ldo;你受伤那次,文总和孟先生发了好大的火。&rdo;
湛火闻言愣住。
文游发火,还是对一向宝贝的孟子清发火?他不应该无原则地袒护他,爱护他么
自他醒后,文游便对那件事避而不谈,反而挖空心思对他好,是因为终于知道自己的放纵有多么愚蠢了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孙良。
孙良确定地笑了。
湛火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文游对孟子清发怒。孙良见他总算不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道:
&ldo;文总在船上处理完问题,连夜赶去院看你,当时你还在昏迷,他转去见孟先生,我随行,在门口听墙角。你丢了文件,孟先生想让文总处置你‐‐你也知道,船上的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文总和他们斡旋良久,正在焦躁易怒的当口,我生怕他为此迁怒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