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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小诚问：&ldo;怎么算？&rdo;

桥馨说顿了顿，窘迫：&ldo;一个月……&rdo;

&ldo;我说这儿。&rdo;小诚打断她：&ldo;在这儿表演，怎么算。&rdo;

&ldo;一个小时八百，短工，二十天。&rdo;

&ldo;你来多长时间了。&rdo;

桥馨顿了顿：&ldo;今天是最后一天。&rdo;

小诚冷笑一声，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是缘分，她走了这么多年，早该忘了。说没缘，该着他今天碰见她。

&ldo;当年……怎么就走了呢。&rdo;

问完这句话，宁小诚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显得跌份儿。哪怕他把这句话问的尽量漫不经心，平淡无奇。

沉默许久。

桥馨终于抬起头来看他：&ldo;那是两码事。&rdo;

&ldo;咱俩不合适。&rdo;

桥馨鼓起勇气说：&ldo;就像今天，你和朋友一起来吃饭，我在里面表演，那只是我和你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谋生手段，就算我和你们能坐到一起，但是我会觉得不自在，不踏实。&rdo;

宁小诚深吸一口气，站直了，从兜里摸出根儿烟衔在唇间，用手拢着火：&ldo;知道了。&rdo;

&ldo;走吧。&rdo;

桥馨一时怔愣，没听清楚：&ldo;什么？&rdo;

小诚狠抽了一口烟，别开眼望着别处：&ldo;走吧。&rdo;

&ldo;该干什么干什么，只当咱俩今天没见过。&rdo;

桥馨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惊愕，感激，随即释然。

&ldo;那我先走了。&rdo;

小诚点头。

桥馨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十分真挚：&ldo;小诚哥。&rdo;

&ldo;当年我是感激你的。真的，一辈子感激。&rdo;

小诚垂眼看着地，牵强扯了扯嘴角：&ldo;别恨我就成。&rdo;

似是提起了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提起来的故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无声离开了。

原本以为被宁小诚这么一闹，工资是结不了了，桥馨离开派出所时，门口跟着宁小诚一起来的的三个男人在跟酒店老板聊天，彼此抽着烟，交谈声断续入耳。

&ldo;我知道……他今天肯定……&rdo;

&ldo;该怎么赔怎么赔，你说个数。&rdo;

&ldo;嗯……没伤着人的确是万幸。&rdo;

她走出大门，正在交谈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桥馨身上。桥馨步履匆匆，只想快点离开。

吴井递给经理一个眼神，经理示意明白，快步拦住桥馨。

&ldo;小宋。&rdo;

桥馨默了默：&ldo;经理，我姓桥。&rdo;

经理一愣，尴尬笑了两声：&ldo;不好意思。&rdo;接着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信封：&ldo;我批了财务给你结工资，你拿这个直接酒店结算就行。&rdo;

桥馨推辞，挺愧疚：&ldo;经理，今天要没我，也不……&rdo;

经理摆了摆手：&ldo;谁也没想到能出这样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赶紧去财务领了钱回家吧。&rdo;

桥馨接过信封，跟经理深深鞠了一躬。

这通砸，砸坏了几把椅子一只鱼缸玻璃，中间耽搁了几桌吃饭，宁小诚发这顿莫名邪火，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当即表示全都依照酒店的意思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