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奇猜提米从送货的仆役们那里大概也听到了其实那两桶葡萄酒是送给他的消息,不过还不能确定提米知道了多少,只能尽可能的减少他接触资讯的管道;但其实另一方面他是保护提米,不让他看到席尔斯发脾气的一面。
席尔斯平常没什麽情绪,不过不晓得他是故意表现出拉斯塔加诸在他身上的流言,抑或是他的本性真的如此?在他大发脾气的时候总是会大肆进行破坏,物品,或是仆役,都会被他砸烂或踢打,现在书房内大概又是一团乱,肯定会吓到提米。
「殿下真的没事吗?」提米听到玻璃破掉的声音,让他绷紧了神经,阿萨奇看兰卡从提米背後走了过来,向他点点头,由兰卡接话:「没事,有我照顾他。你先去睡觉。」
「…………」提米看着兰卡和阿萨奇两个人用眼神交流,要一起前往席尔斯的书房,实在不能安心:「那、那要帮忙的话要叫我喔!」殿下之前才受过伤,如果又把自己弄伤的话怎麽办?
「好。」兰卡给提米一个温柔的微笑,等到提米离开,瞬间寒着一张脸,低声对阿萨奇吩咐道:「必要的话你把席尔斯打晕,责任我来承担。」
「……还是我来吧。」阿萨奇抹抹脸,他实在不愿出手攻击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不过席尔斯有时候会暴冲,需要他和兰卡把他拉着,他才不会失控。
「磅哴‐‐」又是一个杯子摔破的声音,莫鲁刚刚推了一整车的高脚杯进入书房,现在不知道还剩几个?
阿萨奇微微推开门,发现有个杯子正朝他砸过来,急忙用门将杯子挡下,避免後头的兰卡受伤,然後大喊道:「殿下!」
「……嗝!」席尔斯打了个酒嗝,斜睨了阿萨奇一眼,转头继续他的动作: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杯子,承接着从木桶流出来的酒,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就把杯子摔破。
书房的角落已经堆满玻璃碎屑,地上也流淌着葡萄酒,酒气燻得兰卡频频皱眉,他把放满杯子的推车推走,不让席尔斯拿,一边骂道:「你不要命了吗?有内伤还敢这样喝?」
「你、你管我!你跟着提米一起走好了!」
席尔斯酒量没这麽差,只是现在他情绪不稳定,没喝多少酒就醉了,阿萨奇把他架起,试图喊他的名字唤醒他,不过席尔斯挣扎着不让阿萨奇扶,还要他们都退下。
「啪!」兰卡毫不客气的给了席尔斯一巴掌,接着还想打第二掌,被阿萨奇拦下,他只好用骂的:「跟提米走?你喝多了吗?他不是我的病人,你才是!我没有治不好的病人!你不要破坏我的名声!」
「…………」席尔斯停止挣扎,兰卡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掩着鼻子道:「臭死了!我还没见过你这麽脏。」席尔斯因为坐在地上的关系,衣服沾到了流出来的酒,像鲜血一样染得整片红,还好提米没过来,不然他肯定会哭……阿萨奇想。
「……帮我一下。」席尔斯努力站直,要阿萨奇协助他沐浴;阿萨奇一直到把席尔斯放在床上、离开房间之後才松了口气,转头问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兰卡道:「提米那边怎麽办?」
「能瞒多久是多久……至少等席尔斯内伤痊癒。」
「啧!」
31(限)
梦中,席尔斯伸手想触碰眼前正在哭泣的提米,可是提米只是抬头,泪眼汪汪的说了句:「对不起殿下,我要走了。」,然後就像雾一般消散在他面前。
这梦太不吉祥了,席尔斯心脏一紧,吓醒。他发现自己浑身是汗,虽然已经洗过澡,可是流出来的汗还是有酒的味道……不过比起洗澡,更重要的是他要去确认提米是不是还待在皮雪林,至少他真的要走自己也该跟他道别。
头有点沉,席尔斯甩甩头,坐在床边好一会儿,确定眼前的地面不再摇晃才起身,摸黑来到提米的房前。
他……应该会在里面吧?半夜的皮雪林宫安静的让人发毛,席尔斯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开房门。
提米的房间残留着柠檬的香味‐‐是协助席尔斯入眠的那种薰香,他没有拿给提米使用,所以应该是……兰卡。席尔斯撇了一眼桌上的薰香炉,确认是兰卡的没错,难道自己又吓到提米害他不能入眠了吗?席尔斯叹气。
他走到提米的床边,看他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趴在提米身上‐‐他非常有把握提米不会醒‐‐感受着他的体温,席尔斯蹭着提米的颈窝,抱紧了提米,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才好?把他像之前一样囚禁起来?席尔斯几乎可以想像提米哭到崩溃的画面了,那让他觉得非常焦躁,因为提米一哭起来就彷佛全天下的人都做错一样,他不想体会那种内疚的感觉。
提米身上那温暖的阳光味道让席尔斯不自觉的兴奋起来,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嘴唇,脸上发热,小心翼翼的接近,亲了提米一下;提米睡得很沉,没有反应,席尔斯呼吸急促,虽然知道这麽做有点卑鄙,可是提米就这样乖乖的躺在他面前,席尔斯很难压抑住自己对他的欲望。
「啾!唔、嗯……」提米有时候会反射性的缩着舌头,好像在配合席尔斯的吻一样,让他更是兴奋的难以自持。
嚐过味道甜美的嘴唇後,接下来是耳朵,颈子,形状美好的锁骨,然後是……席尔斯解开提米的睡衣,看见他的胸口有个发出微微绿光的坠子,愣了一下:这是谁给他的?席尔斯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那是阿萨奇向他要的夜明珠。原来提米一直戴着吗?席尔斯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他轻轻的吻了吻提米的胸口,不经意的碰到了提米胸前的两点突起,提米咕哝了声,席尔斯抬头查看提米的反应:睡得正熟,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