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望了一眼下面,穆锦程头晕目眩了好一阵,还是凛住心神,扶着窗檐翻出去,踏在飞檐上。
那飞檐是斜的,穆锦程脚一滑,整个人就要倾倒!
眼疾手快地勾住了窗户,听到耳边有瓦片刷拉拉往下掉,挨个儿砸在地上脆响,穆锦程吓得背后都湿透了。
风往衣服里头一灌,哇凉哇凉的。
好在这时候没人路过,这掉下去的瓦片没误伤到人。
倒是惹得一些路人抬头,看到了正在进行高空表演的……穆锦程。
人群一阵哗然。
穆锦程不敢低头,一手扶着窗,一手去够墙,心里头念着佛,小心翼翼地往越奕祺的房间挪。
情形惊险,路人喧哗过后,紧张地屏气凝神,看那在屋檐上龟速挪动的小公子。
好在越奕祺房间的窗子靠的近,穆锦程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挪挪挪到了他窗户前。
一个直掌戳破窗户纸,穆锦程伸手摸到了插销,扯了插销拉开窗户,穆锦程一个侧身翻,翻进了越奕祺的屋子。
高空表演的小公子成功抵达,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齐声喝彩,掌声经久不息……
在屋子里头解腰上的安全带的穆锦程满头黑线——
我这是……成了耍杂耍的了?
万一观众要求再来一次,可怎么办哦……
————
进了房间,关上了窗,穆锦程解掉身上的带子,往床那边走去。
才走两步,一股浓浓的酒味袭来。
穆锦程一脸嫌弃地捏住鼻子,一拐,绕过屏风。
此时,越奕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大张被子只盖了他上半身,两条长长的腿露在外面,睡得死沉。
他昨日穿的衣裳左一件右一件地扔得满地都是。
穆锦程觉得自己的黑线有点不够用——
奕祺你这是刚刚从霸道总裁之霸王硬上弓的现场归来?
视线扫过地上的衣裳,穆锦程回去看越奕祺,眼睛利得跟苍鹰似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柜子上搁着的,自己房间的钥匙。
不见则已,一见简直炸裂!
我说是谁那么贱把我锁屋子里头,原来是你这个魂淡!
穆锦程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捏紧了拳头杀气腾腾地冲到床边,对着越奕祺的胸膛就是一拳下去!
穆锦程的拳头离越奕祺的胸口还有一掌近时,右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床里一拉!
穆锦程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到了床上。
刀光石火之间,越奕祺从床上一跃而起,翻身跨坐在穆锦程腰上,将她的右手压在枕头上,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谁!”
越奕祺睡的是硬板床,小弱鸡穆锦程就像海浪一样被拍死在岩石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看清来人,越奕祺一惊:“锦程?!”
穆锦程被这一声唤回了魂,新仇旧恨加一块,真是恨不得将越奕祺抽筋拔骨下油锅!
实在愤怒得不行,穆锦程磨着牙,一歪脑袋,狠狠地咬上了越奕祺的手臂!
手臂上剧痛传来,越奕祺呲牙咧嘴惨叫——?“穆少侠口下留人!!”
穆少侠正在气头上,哪管他浑水滔天?!只往死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