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溪禾写字,它就盘坐在她的脚边。
在这寒冷的冬天,阿大柔软的皮毛触着她的小腿,格外的温暖。
拜楚沉所赐,溪禾好久都不敢去小树林了,但是现在,她需要找个广阔无人的辟静空间透透气,要不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阿大太胖了,溪禾有点抱不动,不过她还是吃力地抱起了它,不是它需要抱,而是此刻,她需要它抱抱。
树林里有条小溪,溪流中间有块陡峭的大石块,把流水一分为二,不过此时已结成了冰。
溪禾从石块稍缓的一面爬了上去,阿大太笨了,试了几次没成功,还是溪禾给它搭把爪才爬上来的。
没下雪,但风很大,溪禾把阿大抱在了怀里,偎着它的毛绒绒的脑袋,她一下就哭了出来。
虽然知道林间不会有人,世子爷刚出门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但她还是不敢哭出声,只是任泪水放肆地流。
阿大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难过,它呜呜地低鸣着,轻轻地用头蹭着她像是在安慰,泪水却滴在它的头上,打湿了它的绒毛。
溪禾有经验,哭时不要擦眼睛,就不容易肿,一会拿冰水敷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她对自己说,不用哭太久,只哭一刻钟就好了,哭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的了。
就像在山里时那样,久了,习惯了,就会好的。
翡翠楼的首饰,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很得贵人们的青睐。
为免冲撞,贵客们都是各自在单独的雅间慢慢挑选的。
“楚哥哥,你觉得哪个好看?”江月如拿起两根步摇,甜笑着问。
“嗯,你喜欢就好。”
楚沉头也没抬地答道。
他正盯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水滴状红玉吊坠出神。
女侍适时介绍道:“楚世子有眼光,这是一块从关外带来的原石里采得,三尺见方的原料石,最后也只雕取到了这么一颗坠子。我们东家说,他已有十多年没见过水头这么好的红玉了,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定价三千两,起名灵娇。”
灵娇,恰如她。
楚沉笑了:“把这个包起给我。”,顿了一下,又说:“江姑娘看上的也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