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苏州是个什么地方?
山高皇帝远,知州又是个肥差,专司盐运,每月只走私运盐的商贩&ldo;上贡&rdo;来的银两就成箱的装进来。不然怎么会打通了上上下下的关系把自己送进了宫里,又这样轻松的做了婕妤。
每个月,光只打点泽海那只猴精儿和内务府翻牌子的太监,都要好几十两白银,仅凭着正三品宫妃的俸禄,根本顶不到个屁用!
眼下,虽然是将父亲调到了京城,表面上看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来说。junzitang却只是给了父亲一个闲职,根本全无势力,是个架空的官职。并且还要受制在宰相刘承安的手中,就像吕芳林自己,虽然表现上看妃位升了二品,宫殿亦相当的奢华美丽,出尽了风头。享尽了别个宫妃没有的专宠与荣耀,但实际上,却已然被容德皇后间接地拢进了她的监视范围之内。只怕是,亲见圣颜,都是再难的了……这样想着,吕芳林便是有苦也说不出,眼泪只在眼眶中打着转。
只是不知,这腹中的胎儿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呢?
吕芳林怯怯的将视线投在容德皇后的脸上,刘氏之女向来善妒阴狠。君子堂首发这一番荣耀之下暗藏地危机……自己果真能够度过么?
热闹了大半晌。亦该是大家告辞的时候了。众嫔妃纷纷起身告辞。华南宏握着吕芳林的手,很体贴的陪她在容德皇后这里久留了一会子。
抬眼瞧着乌兰施了礼,婷婷袅袅的背影。
纤细的腰枝不盈一握,被那如意缎绣五彩祥云宫服衬着,一走一动间,都显得柔软无比,灵俏无比。华南宏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向殿门口的乌兰,看着那腰枝扭动时所产生的微妙的衣服地褶皱,不知不觉。君子堂首发便感觉到了一种无声地风情。心里像是有一股无名的火焰慢慢升腾起来,喉中有些干渴起来。
偏这吕芳林十分的没有眼色,只顾拉着华南宏的手,嗫嚅的说个没完,容德皇后和善的笑着应付几句,乌黑的凤眼,却若有所悟的看着华南宏,手。在繁冗的宫袍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漱香宫自然不会很快准备好。宫芳林自己地宫殿还需要好生的收拾,很多东西需要搬运。年轻的皇上自然是不会有这个时间和耐性等下去的。多亏泽海这有眼色的奴才,躬着身子笑着提醒年轻的君王约了某个臣子在御书房议事。junzitang华南宏赞赏的看了泽海一眼,便起身走了。只把怀了他龙种的爱妃,径自交到了他最得力地贤内助手里。
&ldo;皇上,&rdo;刚走出广宁宫,泽海便诌媚地笑着提醒,&ldo;您不是为玉美人准备了一色胭脂的?&rdo;
&ldo;可不!&rdo;经泽海一提醒,华南宏方才如梦方醒,急匆匆地走向&ldo;凝香阁&rdo;,边走,边祥装嗔怒的笑骂泽海,&ldo;你这猴崽子,朕想什么你都知道!
&ldo;皇上英明!&rdo;泽海嬉皮笑脸的快步跟上华南宏,笑着拍马屁。
回到&ldo;琉璃殿&rdo;,乌兰便觉全身疲惫。君子堂首发由如月替她截了各色首饰,整个人便歪在了美人塌上,连动也不想动。
如月深知主子的品性,亦不多言,只站在一边,轻轻的替乌兰散下一头青丝,纤细的手轻轻的为她揉着太阳穴。
香儿取来锦盒,又在熏香炉里填上了几块沉水香,默默的退下去了。
&ldo;如月,&rdo;乌兰轻合着眼睛,舒服的倚在塌上,轻轻问道,&ldo;那黛婉仪,似乎,果真是不寻常。&rdo;
&ldo;这黛婉仪平常行事还是非常谨慎的,今儿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头。想来,也是想给主子一个吓马威呢。&rdo;如月若有所思的说道。
&ldo;她的心机不浅,应该是个颇有背景的人。junzitang&rdo;乌兰缓声道。
&ldo;奴婢会注意她的。&rdo;简短的回答,有如苍羽那苍劲简洁的字迹,让乌兰的心里产生一股子微妙的感觉,樱红的唇微微的扬了一扬。乌兰没有继续说话。
&ldo;那吕芳林的父亲吕源,在苏州怕是刮地三尺,捞了不少银子。这回给调回了京城,看那刘承安不将他口袋里的棺材本都刮个干净!&rdo;如月一边轻轻的揉着乌兰玫瑰花般的侧脸,一边笑道。
乌兰亦笑着没有说话。&ldo;总之,主子,奴婢瞧着这回吕芳林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而且,瞧那容德皇后看着您的眼神也总嫌有些怪,主子您可要小心了。junzitang从来女人,都是多作怪的。&rdo;
如月的声音越放越轻,几乎是贴近了乌兰的耳畔在说。乌兰舒服的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正在这个当儿口,秋水便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ldo;主子,皇上来了!&rdo;
乌兰没有睁眼,只是轻挑了挑樱唇,慢慢的挥了挥手。
如月和秋水会意,两人一并退下,走出了寝宫。
刚行至门口,便见华南宏走了进来。如月与秋水连忙行礼,却被华南宏示意免礼。
这华南宏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明黄色锦盒,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ldo;嘘&rdo;的手势,然后又将脸转向了乌兰所在的位置。junzitang如月与秋水含笑对视一眼,匆匆行了一礼,便红着脸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