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琉璃。&rdo;
&ldo;琉璃?呵呵,好名字。&rdo;他臂膀微用力,将那曼妙的身影抱上长榻,五指游移那玉一般的肌肤,眼神却迷离地望向远方。
琉璃顺着他地视线望去,唯见一片烟波淼茫。
侍卫都是识相的人,新帝此举,无是宣告了这舞姬的幸运即将来临。
周围重重帷帘被放下,远处起舞的美人儿也齐齐退开,偌大水榭中转眼只剩了华南灼与琉璃两人。
火红色的裙衫灵巧地滑落指尖,琉璃背对着华南灼,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顺修长散下,她似是羞怯了,迟迟不愿转身,手指蜻蜓点水般地擦过身体各处。
华南灼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揉入怀中。
暖玉生香。女子柔软的身体夹带一股舒缓精神的浅香,绵软舒适,华南灼总是清冷地眸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雾气弥散开来,遮住了他的意识,阻挡了他的思绪,天地间只余一片茫然。
鬓角逐渐渗出细汗,最奢靡的景象却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地,将头移入她脖颈间,沿香肩一直滑下,双手继续褪下她的小衣。他深如幽潭的眸子恍如氤氲覆盖,两人间再无半点遮掩,锦被中温暖的触感随后迅速覆了上来。华南灼的呼吸逐渐急促,仿佛是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应有的动作。
女子温凉细腻地肌肤,琥珀色瞳仁,处子特有的羞涩‐‐那些好似很久之前某个人近在咫尺地东西,此刻,终于完美地重合。
视线漆黑。
可是他却骤然望见了那个苏丹国女子的容颜。
她依然是初见时那个清冷孤傲的模样,扬着眉毛,神色不屑。站在水雾升腾的木盆里,发梢滚落透明水滴。
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时间与空间。与他对视。
那么接近,那么遥远。
匕首的寒光刺破黑暗,华南灼骤然翻身,一脚将那柔软地躯体踢开。
&ldo;刺客?&rdo;他皱眉,臂膀上残留一道浅浅的血痕,随手将血珠抹去,华南灼起身披了件外袍,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被侍卫压在地上地女子。
&ldo;狗皇帝!没能结果了你,是我的疏忽!&rdo;不着寸缕地女子咬牙切齿,那浅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怨恨,无奈两手被紧紧束缚硬是动弹不得。阴毒地瞪了华南灼片刻,骤然爆发出一阵狂笑,&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ldo;贱女人!&rdo;侍卫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华南灼摆手示意停下。他一拢宽大地裘袍,&ldo;你笑什么?&rdo;
&ldo;你逃不掉的。&rdo;女子咯咯地笑着,声音在这景色中只觉说不出地诡异,她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指&ldo;哈哈哈,我以为你这种冷血的怪物不会有动情的一刻……哈哈……没想到没想到……&rdo;一只明黄色小饰物由她发间落下,&ldo;啪&rdo;地碎成两半,掉出淡黄色粉末。
华南灼两指迅速捏起一撮嗅了嗅,很恬淡的香味,正是他刚才在她身上嗅到的那种。
&ldo;有毒?&rdo;华南灼眼底寒芒大盛,剑锋抵上琉璃的脖颈,却又慢悠悠地放下。他转身负手,似在欣赏水榭上空那轮明月,&ldo;若是有毒,我怎会察觉不出?&rdo;
&ldo;这香料唤作沉夕,乃用在男女合欢之时,&rdo;她漂亮的眸子得意洋洋地睨着他,&ldo;唯有男子真正感情涌动,这香料的毒性才能发挥出来……哈哈,我本来不信,可是你看看自己的唇色,不觉得太过苍白了么?&rdo;
&ldo;皇上!&rdo;两个侍卫迅速扶住华南灼,感觉男子素来颀长挺拔的身躯似是真的有些摇晃。
果然,淡淡的眩晕感萦绕开来。
周围人群开始慌乱,好些个声音叫嚷着&ldo;传太医&rdo;,他扶住廊柱,赶在最终黑暗来临之前吩咐道:&ldo;将这个女子交给琅轩,他知道怎么做。&rdo;
夜已深,琅轩缓步踱至龙榻上双目紧闭地帝王之前,低声向太医询问结果。
&ldo;幸好中毒不深,不过还要花些时日才能清醒。&rdo;众太医已忙碌了数日之久,&ldo;蛮夷的毒物果然稀奇,无法找出彻底清除的法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