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儿了?”叶建欢看着叶开一脸的兴奋,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
似乎他这位老弟,一向就是惹是生非的主儿,如今就算是做了市长,也是难改初衷啊。
叶建欢的怀疑不无道理,叶开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果然显得遮遮掩掩的。
“这事儿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叶开摆了摆手道,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呢?又不是中政局开会,还得下封口令?”叶建欢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就你们东山市那样的小地方,事情再大也翻不了天!”
对于地方上的人,他们这些衙内们,显然是有些看不起的,如果叶开不是他弟弟,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级市的市长,那么在叶建欢的面前,也算不上什么人物,毕竟他们这些人,每一个的长辈都是位居中枢,声名显赫,每天来往的都是省部级甚至是更高级别的大员,地厅级的干部,如何能够放在他们的眼里面?更不要说是外地的地厅
“你们这种心态,其实是要不得的……”叶开听了,顿时就笑了起来,“如果是那些不出去走走看看的衙内们这么说,那是正常,但是你叶大少也这么说,那就有点儿不正常了。”
“嘿嘿。”叶建欢也笑了笑,显然是被叶开说中了心事。
事实上。叶建欢走南闯北多年,经验阅历是很充足的,自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
京城里面有的衙内们,确实养成了妄自尊大的习惯,平时总是被人巴结着,还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出了京之后。也是受到地方上官员们的热捧,觉得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个人物,处处作威作福。各种坑爹,最后吃了苦头的也不少。
>身首异处,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毕竟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太张扬的话,肯定是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
与此类似的例子也有很多,足以让叶建欢看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他经商这么多年,能够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自然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凭借父辈余荫去作威作福的浅薄之辈,当然看得透这些道理。
“只是一点儿yīn人的小把戏,跟你说说也无妨。不过就不要外传了,省得别人抓住我的把柄。”叶开想了想,还是跟叶建欢讲了讲这事儿。
叶开说的,自然还是东山那边儿的事情,关于港岛万和财团董事长瞿有义的事情。
他临走的时候。就在那边儿安排了一招儿闲棋,让人搞了一张做旧的图形,上面根据老人们的描述,绘制了当初的东山寺地形图,其中也包括了钟亭的位置。
瞿有义的人被引导着得到了这张图形之后,自然是如获至宝。而瞿有义也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是叶开抛出来,想要引他们入彀的小手段。
正因为如此,瞿有义的手下们在按照图形所示的位置,大肆挖掘“东山市藏宝”的时候,就被市局的人给抓了一个正着,现在正被关起来审问。
“呵呵,老二你的手段确实够损的……”叶建欢听了,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很新鲜刺激,“不过那些人倒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主观上就有盗宝的企图呢?”
“不错,我也就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所以才这么布置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中计了。”叶开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
瞿有义和瞿士荣父子,让叶开感到很不高兴,如果他们不是隆正节大力推出来的投资商,叶开早就给撵出去了。
东山市虽然不是发达城市,却也不差那么一点儿投资,瞿氏父子打着投资的幌子,想要在东山市搞盗宝的行当,这显然是叶开所无法容忍的,若非是没有抓大他们的真正把柄,而他们又都是港岛商人的话,叶开早就对他们动手了。
隆正节是代省长不假,却也无法左右到叶开的执政手段,毕竟在东山市,叶开才是真正的老大,可以决定一切事情的核心人物。
“不过你也不能盲目乐观,毕竟对方不可能没有后手儿的安排,壮士断腕什么的作法,相信这些混黑的人,应该是最擅长做的。”叶建欢提醒叶开道。
港岛那边儿因为历史原因,黑道人物比较猖獗,一度能够影响到港英当局的大部分政策走向,直到后来廉署成立之后,才算是较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饶是如此,现在的港岛依然存在数量非常庞大的道上组织。
瞿有义和瞿士荣父子既然是涉嫌这种生意的主儿,自然也跟这些人脱离不了干系,有鉴于此,叶建欢不得不提醒叶开,省得他一时大意,就让这些人逃脱出去。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些人都有港英那边儿的护照,所以内地在查办这些案子的时候,必须要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而后的一系列复杂问题,估计就得驻港办跟港英当局打口水官司了。
如果叶开不能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或许会给他带来一些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