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抽了抽鼻子:“我担心徐宫尧。”
“我也挺担心他的,醒来就要挨揍。”
“谁要揍他啊?”
“我。”
“你干嘛揍他啊?”
“破坏我们新婚。”
“我们怎么就算新婚了?”
他动情地吻她:“小别胜新婚。”
?
可安和言泽舟整夜留在医院守着徐宫尧。
一夜寂寂无声,可安不停地犯困打瞌睡,言泽舟却始终保持着清醒,谨慎地如同夜里侦查的士兵。
徐宫尧的吊水快完的时候,总是他先发现然后按铃提醒护士。
“你也睡会吧。”可安晃了晃他的胳膊。
“不用,你睡你的。”他用自己的外套将她罩住,让她的脑袋枕着他的大腿。
“你不困吗?”
“不困。”他顺着她的发,“以前在洛疆的时候,经常夜里执勤,习惯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起在洛疆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会不会觉得辛苦?”
他摇了摇头。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会觉得辛苦,只会觉得快乐和满足。
“你呢?”他忽然问。
“我?”
“嗯。”他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刚打了个哈欠,她眼里浮着一层水光:“你现在,会不会觉得辛苦?”
她愣了几秒,也摇了摇头。
“不辛苦。”
正如他所言,很多事情,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辛苦,只会麻木。
言泽舟不语,下意识的拥住了她。
白天,傅老领着他在那些企业家之间周旋,他每迎上一张虚假的笑脸,都会想起她。
这么简单洒脱的她,却活在这样复杂阴暗的一个圈子里,那得是什么感觉。
他无法想象,只是很心疼她。
聊了一会儿天,可安就枕在言泽舟身上沉沉睡着了。
有他在,她格外安心。
天亮的时候,徐宫尧醒了。
言泽舟正好出去买早餐,而可安,还在伏在床沿边打盹。
徐宫尧伸手摸了摸可安的脑袋,这微小的碰触惊醒了她。
可安揉了揉又重又晕的脑袋,咕哝一声:“这么快就回来啦?”
“宁总。”徐宫尧叫了一声。
可安眨了眨眼,才猛然回神,不是言泽舟回来了,是徐宫尧醒了。
“你醒啦!”
“怎么没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