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把从哥擦干净,上了药,再放在床上后,这一回,他没有钻进自己的被窝。
他把两个人的被子合在一起,再把手臂伸到从哥的脖颈下,他紧了紧胳膊让从哥躺近自己,从哥也没有拒绝。
从哥睡了一觉,这一觉没有做梦。他第一次觉得阿大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厚,那么真实可触。
(此处删节)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哥和他人最多的接触就是在学校里握过一个女孩子的手,亲过一个那个女同学的面颊。
他浑身燥热,心脏狂跳。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是每天早晨必然会有的小小惯例,还是阿大带给他的刺激所致。
过了好一会,等到阿大穿戴整齐后,他重新走回从哥身边。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拉过铁链,再拉过从哥的脚踝。
前一天晚上因为疏忽没戴上的镣铐,现在要安分地回归了。可从哥的脚踝在冷风中晾了一会,又被塞回了被子里。
然后阿大把铁链拾掇拾掇,丢到了一旁。
这是从哥头一次没有戴上镣铐,他翻过身,猛地看向阿大。
阿大说,等会让人给你拿药和吃的,你不出去。
从哥点点头,&ldo;我知道了。&rdo;
阿大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从哥交代,&ldo;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出门,我不在寨里,你让我阿姐抓了去,我就帮不了你了。&rdo;
从哥再点点头,说好。
阿大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最终确定一切都好后,操起了佩刀,推门离开。
阿大要去东岭,从哥知道。阿大要去筹划突袭西头防线的事,从哥也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些告诉阿言,也不知道他应该趁着没有锁上链条而冒险逃走,还是真的乖乖坐在这里,等着阿大回来。
第51章第51章
但很可惜,从哥没有见到阿言。
因为阿言还躺在床上,这一次他连门口都出不了了。
他为此是抗争过的,他觉得原来还能够自由地走来走去,后来不让他出后院就算了,现在连屋子都不让出了,这是剥削。
乌鸦说那你出,你出去,你不睡我床,你滚回你的茅草堆。
这么一说,阿言犹豫了。
其实阿大来的那天晚上他真以为自己要睡茅草堆的,毕竟分完毛毯和面饼,他就直接被不知道是那根筋烧着的乌鸦提拎回来,二话不说就上了脚链。
他委屈地问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乌鸦不理他,缠了两圈,不放心,又把他手也缠住了。
阿言更委屈了,他说那我不到处溜达了,也不偷吃你的虫子了,你不要给我打野兔,不要拴住我好不好。
&ldo;不好。&rdo;乌鸦说着踹了一脚他屁股,让他往茅草堆里缩一点。
自从上次拼死反抗后,其实乌鸦对他还可以。虽然还是经常踹他骂他叫他娘炮,但至少没把他甩床上去。
乌鸦给他弄了个地铺,在屋里,暖一点,就睡在乌鸦起了床一伸脚就够得到的地方。
阿言难受,睡了两天地铺,虽然越来越冷,但再回茅草堆就让他不适应了。
毛糙扎得他屁股疼,味道还掺杂点各种小动物的屎臭,更不用说睡到一半经常被冷风冻醒,嗅觉都冻僵了,什么都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