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臻:“……”
张臻哀嚎着将沈昼叶卷进被子:“你不准顺口溜骂人!你他妈太丢人了!”
沈昼叶趴在软乎乎的被子里,醉得耳朵尖尖都红了:“我不!我偏要!陈啸之辣鸡陈啸之坏,陈啸之脑袋是个大麻袋,出了胡同右拐收破烂儿的都不买……”
“……”
张臻:“啊啊啊啊你沈昼叶又顺口溜骂人!你好丢脸啊啊啊啊——!”
沈昼叶也不羞愧,她喝醉了,耳尖尖红着,把被子使劲儿卷了卷。
“……”
张臻叹了口气,看了看床上安详的春卷,关上灯走了。
满室温暖静谧,柚子味香薰燃着,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喝醉的沈昼叶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还在嘀嘀咕咕地坚持不懈卷紧春卷,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陈啸之,又被自己的被子裹得喘不过气,气的眼眶都红了一小圈。
接着,沈昼叶十分行动派地爬了起来。
她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微微亮起,又是一封邮件,沈昼叶摸起来看了看,正是罪魁祸首发来的。
罪魁祸首:你人呢?来我办公室。
语气都他妈凶神恶煞。
二十五岁的沈昼叶……她喝醉了,精神脆弱,看到这句话眼眶又是一红,觉得自己简直是遇到了奴隶主……
沈昼叶红着眼圈跑到书架前,找到那个旧本子,又跑回书桌前,啪地摊开!
人生太惨辽!
怀才不遇,满目萧然,科研成果被抢不说,昔日前男友竟还成了自己导师!加之酒精上头,沈昼叶满目萧然,感极而悲——
她愤怒地将信笺一压,在那行“十年前的沈昼叶展信佳”后面,正式写信!
“别的我不知道,你离陈啸之远一点。”
沈昼叶想到十五岁的陈啸之,更想到他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笔迹顿时极其愤怒,还带着醉酒的张狂,愤怒地书写:
“——他本来就不喜欢你!!”
然后沈昼叶又在下头画了一堆乌龟王八,并在王八羔子头上画了个小旗,写了陈啸之的名字,然后给王八羔子加了猪鼻子,加了代表智障的大小眼儿……
……总之她将这王八羔子画成了个触手怪物,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她打量了一番,终于满足地栽在了桌子上,醉醉地睡了过去。
夜风哗地吹过熟睡的女孩的卧室。
那老本子被吹得翻了一页。
那一刹那,如同魔法一般,本子上的乌龟和王八,甚至连信笺本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那本子又哗啦翻了回去,现出了另一页老旧信笺,以及上面陈旧的笔迹。
——那竟是一封,来自十年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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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