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书信出来,一回头,就看到花雕正冲着他笑呢。
“花雕姑娘,你也取笑在下?”
花雕笑得愉悦,如同春日里纷飞的花朵,轻松盎然,却又怡然自得。
“殿下只让先生把信依原样封上,没说让您看啊。”
耿子鱼一个头有两个大,把这封信原样封好,天衣无缝倒也不是难事,难的是送信的人也是他。
“花雕姑娘,您看这事。。。。。。”
花雕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您跟了殿下三年了,殿下什么脾气您也应该知道。眼下咱们谁也惴磨不出殿下的心意,您索性按部就班,那就不会有差错。”
耿子鱼心里惭愧,他如今是殿下身边最红的幕僚,可是遇到这种小事,却是比不上花雕。
颜栩听到花雕进来,眼睛依然停在书上,淡淡问道:“叮嘱过了?”
“叮嘱了,这种事让耿先生去做,最是稳妥。”
颜栩嗯了一声,又问:“那些流民的事,查清楚了吗?”
花雕表情郑重,轻声说道:“只听说河南的赈灾粮款已经发下去了,可十之六七都没到灾民手里,现在眼瞅着就要入冬了,灾民们无家可归,又吃不饱肚子,就来京城讨生活了。”
颜栩重重合上书本,怒道:“这就是你们打探回来的消息?我且问你,既是黄河泛滥,致使河南一带民不聊生,又因为赈灾粮款发生民怨,那也应该是先到开封,而并非直接进京,黄河泛滥是在七八月份,朝廷的赈灾粮款是九月下发,从下发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灾民们就能涌到京城来,那河南的官吏们都是吃闲饭的?总应有几个能办事的吧,何况做为朝廷钦差的洛王如今也还在河南督办此事。”
花雕嘴角翕翕,好一会儿才道:“殿下认为,这事是有人唆使。”
“金家的马车从外面一看就知是官宦人家的,就在距离京城几十里的地方,那些流民就敢动手杀人。这是普通的老百姓能做的事吗?”
花雕暗怪手下的小子们办事不得力,赧然道:“是属下失职,属下再去让人去查。”
颜栩忽道:“杜康那边,有消息了吗?”
花雕摇头,试探地问道:“要不就把闪辰调过来?”
“调他做甚,你还怕他死得不够快。”颜栩声音平静,倒是没有不快,花雕松了口气,殿下终究还是怜惜闪辰的。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