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眸光一亮,伸手摸进他的口袋,什么也没摸到。
“糖呢?”
季殊容耸耸肩:“被我不小心吃完了。”
“……”江景磨磨牙,从他身后闹他,“还不小心,一块都没给我留吗?”
“骗你的,糖在外衣口袋里。”季殊容低低笑着,抓他到身前亲了一顿,把人亲老实了。
江景被吻得晕头转向,正舔着嘴角回味,忽然见他拿起菜刀要切菜。
那一瞬间某种抑在心底的恐惧瞬间破土而出,以至于江景脑子还没回过神,身体已经下意识冲了过去。
菜刀被一把夺走,季殊容的表情有片刻怔愣。
江景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地在乱糟糟的头发上抓了一把,开口道:“那个,我只是……”
“没关系。”季殊容握住他的手腕,重新拿回刀柄。
有那么两秒无人说话,微妙在空气中蔓延。
江景清清嗓子道:“你做饭吧,我去看电视。”他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坐在沙发上随便挑了个节目看。
厨房里油烟机嗡嗡作响,过了一会儿,季殊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去洗手吧,饭做好了。”
江景应了声,趿着拖鞋去洗手间。
季殊容端着盘子出来,俯身布置餐具的时候,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水果刀不见了。
他眸光微垂,听见洗手间的水流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江景走了出来。
“米饭好了吗?你先坐下吧,我去盛。”江景说着就往厨房走,下一秒被他从身后抱住。
季殊容下巴抵在他肩窝深吸一口气,江景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季殊容只是抱了他一会儿,接着便松开手进了厨房,“还是我来吧。”
晚饭都是江景爱吃的菜,他的口味一直没变过,饭量甚至比之前大,米饭吃了两碗半。
季殊容抬头看他:“吃这么多怎么也没见你长点肉?”
江景喝了口水,懒洋洋地打了个嗝:“吃再多也会被试卷消化掉,有句话叫,学习使人日渐消瘦。”
季殊容吃得慢条斯理,收拾完碗筷见江景还窝在沙发里,提醒道:“该去写作业了。”
江景充耳不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季殊容无奈笑笑,走过去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晃了晃:“聋了?”
他手上还沾着水,江景脖子一缩,转身搂住他的腰把人摁倒在沙发上。
“写那玩意干什么,扫兴。”江景说得满不在乎。
季殊容被他当成抱枕靠着,低头拨弄他的手链,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江景头靠在他的肩头,哼唧道:“反正今晚不想写,明天再说。”
季殊容没再说什么,见他时不时打嗝,怕他积食,隔着衣服一下一下揉他的肚子。
江景十分享受地眯着眼,不一会儿居然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