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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ldo;已经这么确定了吗？太好啦。&rdo;岁斯福夫人说。

&ldo;定了。很自然，飞行员们不要&lso;黑鞋&rso;来办这件事。&rdo;罗斯福故意用了这个俚语，觉得很开心。&ldo;因此很自然，我偏要挑这么个人来办。飞行员们拧成一股绳，紧紧攥住飞机不放。帕格就是要掰开他们的手。当然如果话传出去，我就完了。那样就解决了蝉联第三任的问题，是不是？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帕格？你也认为白宫的这个主人会不会打破乔治&iddot;华盛顿的规定去争取连任三届总统呢？似乎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不知道。&rdo;

维克多&iddot;亨利说：&ldo;先生，我所知道的是在今后四年中美国需要一位强有力的总司令。&rdo;

罗斯福表情多变的发红的脸再次显出严肃和疲倦的样子，他开始咳嗽，看了他妻子一眼。他按了一下电铃。&ldo;需要一个人民不感到厌烦的人。帕格，一个政治家过一阵子之后就不再受欢迎了，正象一个演出时间太久的演员一样。好感消失了，他失去了观众。&rdo;一个穿蓝色制服、戴着金肩章的海军上尉出现在门口，罗斯福伸出手向维克多&iddot;亨利告别。&ldo;萨姆纳&iddot;威尔斯那件事没产生任何结果，帕格，但是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已经作了努力，你起了很大作用。&rdo;

&ldo;是的，是的，总统先生。&rdo;

&ldo;很明显，希特勒给你很深刻的印象，可是威尔斯所得的印象并不那样深刻。&rdo;

&ldo;先生，他经常和大人物在一起，比我见得多。&rdo;

总统的疲倦的眼睛露出奇特的光芒，并不完全是愉快的，但很快就消失了。&ldo;再见，帕格。&rdo;

轰隆几声雷响，从漆黑的天空哗啦啦下起大雨来。维克多&iddot;亨利无法离开白宫，在一个写着&ldo;记者室&rdo;三字拥挤的开着门的门道里等着雨停。一阵潮湿的凉风送来雨天的花草气息。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ldo;喂，亨利，你的肩章上又多了一条杠了！&rdo;埃里斯特&iddot;塔茨伯利穿着笔挺的绿色斜纹呢衣服，倚着一根手杖，他那留着胡子的面孔，特别是鼻子周围和两颊，比以前更发紫了。他透过很厚的眼镜，满面笑容地看着帕格。

&ldo;是你呀，塔茨伯利！&rdo;

&ldo;你怎么不在柏林了，老朋友？你那风度翩翩的夫人好吗？&rdo;正当他讲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英国小轿车在大雨中开到出口处停下按喇叭。&ldo;那是帕米拉。你现在打算到哪里去？和我们一起去不好吗？英国大使馆举行一个小型招待会，就

是鸡尾酒这些东西什么的，你可以见到一些你应该认识的人。&rdo;

&ldo;没有邀请我。&rdo;

&ldo;我刚才就算邀请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帕姆？她坐在那边车里，来吧，一起去。&rdo;塔茨伯利用胳臂肘推着亨利冒着雨走过去。

&ldo;我当然喜欢帕米拉，&rdo;做父亲的打开车门，把亨利推进车去，亨利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

&ldo;帕姆，你看我在记者室外面把谁给抓来了！&rdo;

&ldo;哟，太好了。&rdo;她从驾驶盘上伸过一只手来紧握着帕格的手，很亲切地微笑着，好象他们在柏林分别后还不到一星期似的。她左手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小钻石戒指‐‐从前她手上是什么也不戴的。&ldo;讲讲你家里人的情况吧。&rdo;她一面说，‐面把车开出白宫场地，由于擦雨器的啪、啪响声和雨点的敲打声，她把讲话的声音提高了。&ldo;你的夫人好吗？你那个困在波兰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他安全吗？&rdo;

&ldo;我的妻子很好。拜伦也很好，我向你讲过跟他一起漫游波兰的那个姑娘的名字吗？&rdo;

&ldo;好象没讲过。&rdo;

&ldo;她叫娜塔丽&iddot;杰斯特罗。&rdo;

&ldo;娜塔丽！娜塔丽&iddot;杰斯特罗？真的吗？&rdo;

&ldo;她说她认识你。&rdo;

帕米拉疑惑地瞟了亨利一眼。&ldo;噢，是的。好象她那时候要去看你们驻华沙大使馆的一个人。莱斯里&iddot;斯鲁特。&rdo;

&ldo;一点不错，她那会儿是去看斯鲁特这家伙。现在她和我儿子打算结婚。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rdo;

&ldo;噢，上帝保佑。娜塔丽是个很不错的姑娘，&rdo;帕米拉说，眼睛直直地望着前面。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是说她不同寻常。聪明，好看，&rdo;帕米拉顿了一顿。

&ldo;有坚强意志力。&rdo;

&ldo;你是说她很不好对付，&rdo;帕格说，想起塔茨伯利曾用这个词形容帕米拉。

&ldo;她的确很可爱。而且比我要有条理十倍。&rdo;

&ldo;莱斯里&iddot;斯鲁特也来参加这次招待会，&rdo;塔茨伯利说。

&ldo;我知道，&rdo;帕米拉说。&ldo;菲尔&iddot;鲁尔告诉我了。&rdo;

谈话到此突然中断，冷静了片刻。车子遇到红灯在下一个路口停下，帕米拉羞怯地伸出两个指头摸了摸亨利白色军服上的肩章。&ldo;现在怎样称呼你好呢？准将？&rdo;

&ldo;上校，上校，&rdo;塔茨伯利从后面座位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ldo;四条美国杠杠，谁都懂。你讲话可要注意礼貌，这位仁兄正在成为这次战争的&lso;豪斯上校&rso;1。&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