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rdo;蒙武冷哼一声,双拳紧握,眼中的视线像是一把把的利刃要将眼前这人撕开,厉声嚷道:&ldo;老夫一生为公,从未有过半点私心,苍天可见,若老夫举荐段虎藏有半点私心的话,愿受九刀刺身之苦,永入地狱,不得超生。&rdo;
&ldo;蒙爱卿何必如此动怒!&rdo;久安帝连忙解围,狠狠的瞪了焦渡一眼,随后安抚蒙武道:&ldo;想来焦渡也是一片好心,生怕有人会结党营私,而朕深知蒙爱卿一生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自然无惧任何人的质问。爱卿不必为此事介怀,同殿为臣,以和为贵。&rdo;
&ldo;臣尊旨。&rdo;蒙武躬身行礼,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ldo;子峻,你从进来便没有说过话。&rdo;久安帝看向张融,淡然问道:&ldo;你向来老成稳重,想得周全,朕想要听听你的意见。&rdo;
张融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大着舌头说道:&ldo;皇上,心中早有定计,又何必问微臣呢?&rdo;
&ldo;朕就是想要让你说!&rdo;
久安帝脸色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极为不悦。在他心中,张融什么都好,就是一个缺点喜欢流连花街柳巷之间,每天不喝醉,他是不会回来的。这么多年来,早朝就没见他清醒过几次,对此打也打过他,骂也骂过他,甚至有一次都把他关进天牢里面,准备秋后问斩了,最后还是众臣求情才将他放出来,可惜他出来以后一切照旧。从此久安帝也就只好让他放任自由,只要不影响政务,便不再管他了。
&ldo;既然皇上让微臣说,微臣就斗胆说了。&rdo;张融踉跄的走出来,说道:&ldo;皇上其实心中早已准备重用段虎,只不过还在想给他一个什么职位才好。太高了,怕朝中重臣不满,太低了,却又显示不出皇上的恩德。所以这个职位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既要掌握实权,却又要受人限制,由此看来,整个京师只有一个位置适合他。&rdo;
&ldo;什么位置?&rdo;蒙武关心道。
张融淡淡笑道:&ldo;南衙禁军大统领!&rdo;
正文第044章张融
&ldo;什么?南衙禁军。&rdo;蒙武眉头微微一皱,想到南衙禁军现在暂时由傅风执掌,于是眼角快速的瞟了一眼傅风,见他神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
&ldo;南衙禁军大统领的职位并不高,&rdo;张融深吸口气,徐徐吐出浓浓的酒气后,继续道:&ldo;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将军,但是这个位置却是个掌握实权的职位,它掌控着除了皇城以外,这整个京师的所有防务,战力虽然是京师四卫中最弱的,但是它的士卒却是四卫中最多的,多达十五万人,其余三卫的人数加起来也没它多,所以有人说谁控制了南衙禁军,谁就控制了整个京师。&rdo;
&ldo;这样重要的位置应该由忠心皇上的人来坐,比如傅大总管就做得很好,为何要让那段虎来坐这个位置呢?&rdo;焦渡好像刻意针对段虎,每每有人说段虎的好时,便会出言作梗。
&ldo;焦兄过奖了!&rdo;傅风好像并不领情,转而对久安帝直言道:&ldo;启禀皇上,臣自从兼任南衙禁军以来,便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虽然如此努力,但还是感到有点力不从心。臣在此恳求皇上,封段虎为正式的南衙禁军大统领,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震住军营中那些桀骜不逊的军士们。&rdo;
&ldo;呵呵!&rdo;久安帝连连大笑,欣慰道:&ldo;由此看来各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朕深感欣慰。&rdo;
众人齐声回答道:&ldo;臣等必鞠躬尽瘁,决不辜负皇上的厚爱。&rdo;
这时一个身材淡薄的小太监行礼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黑色奏折,高高举起,俯身跪下,道:&ldo;启禀皇上,武安城的密报已经送到,是否现在就看。&rdo;
&ldo;拿上来,快!&rdo;
久安帝接过那卷黑色请柬,在眼前摊开一看,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口中喃喃说道:&ldo;这个段虎到底准备干什么,弄的动作这样大,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rdo;
&ldo;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do;众人关切的问道。
&ldo;你们自己看吧!&rdo;久安帝将密报递给众人说道。
众人接过密报,上下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都有点目瞪口呆,有点不知所谓,蒙武则拿着战报。口中喃喃说道:&ldo;将城中的兵马调出城内,将张全义调去流民营,这个段虎到底想要干什么呀?&rdo;
&ldo;看来段虎是准备要对付那些豪族门阀了。&rdo;张融的酒意全都清醒,惊讶道:&ldo;将大部分军队调出城是为了遣走那些豪族门阀的探子,将张全义调去流民营恐怕是为了保护他避免受到牵连,……&rdo;张融将密报中的事物一一解说分析了一遍,最后不由得钦佩的感叹道:&ldo;由此看来能够设计如此完满计策的人肯定是个旷世奇才,我不如入他。&rdo;
&ldo;什么?他决定对付那些豪族门阀!&rdo;
听到张融的话后,久安帝心中激荡不已,手也不禁抖动起来,从张融手上抢过密报,一遍又一遍的仔细阅读,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之情。他没想到自己盼望以久的事情会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过了一会儿,久安帝神色有平静了下来,又将密报放在一边,双眉紧锁,在文案前来回走动,手指习惯性的抚摸腰间的玉佩,脑子里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脸色一时阴沉骇然、一时笑容可掬。在一旁焦渡欲言又止,像是忽然明白了某些事情,不敢出言打搅,龟缩在一旁,和其他人一样静静的注视着久安帝,众人之中只有张融一脸轻松,好像已经知道最终决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