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臣泽直接过去,居高临下地在他们面前站住脚:“让让。”
几个舅舅抬头,看见是他,都互相对视几眼。
随后默契地把病房门口堵得更死。
大舅:“大外甥,你外公正病着呢,昏迷中,你进去他也不能跟你说句话。”
二舅也搭腔:“就是,还是不要去打扰老人家休息了。”
原臣泽像棵松柏立在那儿,话不变:“让让。”
大舅:“嘿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你进去要干嘛,能干嘛,他都一个活死人了——”
话还没说完,大舅就被原臣泽的眼神刀了一下。
那眼神凌厉得很,像是能把人活剐了。
大舅半张着嘴,硬是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原臣泽抬脚就要往里面走,其他两个舅舅眼疾手快,一个进屋赶忙把门关上,一个在外面把他拦住。
二舅是个笑面虎,陪着笑脸说:“外甥,你也是个明白人,肯定清楚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堵你。”
原臣泽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坦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二舅:“这是秦家,我们几个儿子跟老父亲之间的事儿,你一个外甥,就别来掺和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他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原臣泽不姓秦,所以这件事他是个外人,没有资格和立场来管。
看来这个二舅才是最难对付的。
二舅望了一眼原臣泽身后的晏渔,笑眯眯的:
“你看看,你现在有白家,你什么都有了,何必再跟我们争秦家这点东西呢是不。”
原臣泽不想跟他们废话,就算他说秦家的东西他都不要,这些人也不会信。
目前最首要的,还是先见到外公,确保外公没事儿。
他们越是拦着,越说明里面有猫腻,原臣泽面色又冷了几分。
“让开,我最后说一遍。”
大舅和二舅都有点发怵,但还是挡在门口:“咋,你难道要打你舅舅?”
原臣泽怒极反笑:“你们可以试试。”
大舅脖子一缩,他胆子比较小,觉得这外甥还真有可能干出那种事儿。
二舅看他退缩,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吐了句:“怂货。”
他往前了两步:“何必呢大外甥,就算动手……”
二舅话说到一半,看见晏渔也往前了一步,面带微笑地护在原臣泽身前。
虽然晏渔是笑着的,但却总让人觉得笑里藏刀,毛骨悚然的。
二舅猛然清醒过来。
现在这个外甥可不像以前那样不值钱,人背后有白家撑腰,要动他必须得慎重考量,惹怒白家的后果。
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改口说:“还是不要动手,多伤了亲戚情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