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凝被这样的吼声叫的一个注意,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但是她没有心思去抹掉怎么流也六不完的眼泪。母亲听到了吵闹声,连忙从楼上跑下来,不明情况,急切的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吵起来了?”
林笑凝躲过了母亲的问话,别过头没有回答的打算。季博仁还有一点理智,扯出难看的笑,勉强的解释道:“没事,就是顾城贺他们刚走,林笑凝舍不得而已。妈您不用担心。”
妇女还有点狐疑,不是很信,在看到林笑凝没命的掉眼泪之后,就更为不信了。“你们别是看妈了,就说些好话骗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因为孩子的事?”
两人都不说话,表示了默认,林笑凝哭的更为凄切了。妇女低叹一声,“哎,你们之间的事,你们两个好好解决,我这个老人就不插手了。我先去买菜了,你们晚上都给我多吃点。尤其是笑凝,都是要做妈妈的人,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两人在这时候都没有多说什么,大厅里安静的只有林笑凝的抽泣声,听季博仁很是烦躁。母亲离开后,季博仁在哀声问道:“你倒是出声啊?哭,哭就有用吗?我知道你在哭些什么?你还要怎么样?说话啊?”
林笑凝抽噎了很久,最后还是抽抽噎噎的问道:“如果我说我不要打掉孩子,你会同意吗?”
不可能。季博仁的脸色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她就知道没用,就算是做好了打算,得知自己的努力还是无法改变季博仁的心意,心里还是会撕扯的发疼。“既然你是这样的答案,那我就知道了。”轻声说完这一句,步调不稳,但是还是很坚决的走上了楼。
季博仁烦躁的抓头,想要跟上去扶住她,却遭到了她的拒绝。他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林笑凝后面,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摔倒。送林笑凝安全回到房里后,季博仁掩上了门,退出了房间。他不敢在有她的空间里待太久,他会忍不住想要汲取她的温暖,她的美好。
坐在楼梯口,他很想抽烟,拿出了烟看了一次又一次自己的烟,最后还是把烟收回口袋。收回口袋还不解气,随后就再次把烟拿出来,狠狠的把烟捏碎了。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难题能难道他,然而,现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而挫败感的来源就是那个苦苦跟他作对的小女人。
坐了一会儿,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拿出车钥匙,去车库开车走了。
林笑凝的母亲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的了。太安静了,好像一个人都不在,她急切地大喊了一声:“笑凝,你在吗?”
林笑凝此时还在睡觉,根本听不到自己母亲的喊叫,自然也不可能回话。妇女没有的到回复,于是匆忙跑到林笑凝的房间,看到人还在就松了一口气。林笑凝也因为听到了母亲开门的声音,稍微清醒了一点。“妈,你怎么在这里?”她虚弱的问道。
“季博仁人呢?”母亲问道。“我回家没有见到他。”
提到季博仁,林笑凝的表情就有点僵硬,一点笑意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管他,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与我无关。”
妇女看她态度坚决,就有点实在无心劝说了,只好说:“你也不要太固执了,不要跟他闹翻了啊。”
林笑凝仰躺在床上,任由眼泪的掉落,迟迟才回道:“嗯,我知道的。”
一家小酒吧里,季博仁正在一口一口大口灌酒,旁边有很多人都在起哄。“好好!好酒量!喝喝喝!”
季博仁于是就这么没命的灌,他以为只有醉了才不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但是实际上,越喝越清醒。林笑凝悲痛欲绝的脸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他喝的越多,他就越难摆脱林笑凝的戚戚然的脸。满脑子都是巧笑嫣然的她,还有泪流满面的她。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头。
最后灌了那么多酒,不但没有把自己弄醉,反而让自己心里升起了深深的自责。他摇摇晃晃的想要开车回去,酒精对他还是有一点影响的,他看东西已经有了一点重影。有个人夺走了他的钥匙,他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勉强看清那是顾城贺,“顾城贺,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这个嘴上说着爱老婆的男人也会来这里鬼混?”
顾城贺扶住就要倒下的男人,发现很多女人看着季博仁的身影抖有着非同一般的狂热。如果不是他出现了,这些女人估计都要把季博仁扛回家压榨了。顾城贺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乱动啊。”
当顾城贺拖着烂醉的男人出现在林笑凝家门口的时候,林笑凝和母亲已经吃过饭很久了。他们都没有追究季博仁的去向,却没想到回来时,人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林笑凝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把人扶到床上,只好劳驾顾城贺帮忙。
顾城贺一边拖着季博仁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俩为啥就是这么喜欢互虐,有啥事都说清楚明白了不就好了吗?至于一个去买醉,一个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要不是我今天刚好路过,他估计就要被别人绑架了。”
林笑凝一边慢慢的跟在后面,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季博仁喝醉了反倒是很安分,什么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