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单是为这个,皇上对宣婕妤和何美人都和颜悦色的,就是对着我,冷言冷语的。”敬则则抓着皇帝的衣襟带着故意的泣音抱怨道。
”那朕以后对你和颜悦色,对她们冷言冷语的如何?”沈沉抓住敬则则的手道。
”那不行!”敬则则瞪起一双桃子眼。
“看来你也不是不明白事理嘛。”沈沉嗤笑道,“行了,赶紧再洗洗脸吧,脏死了,弄得朕身上全是你的眼泪、鼻涕。”
闻言敬则则赶紧跳起来,却听得皇帝气急败坏地喊道:“手!小心手!”
敬则则洗了脸回来,窝进景和帝的怀里道:“皇上,宣婕妤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疯的?是有人动了手脚么?”
“应当是吧。”沈沉道,“已经派人去寻那马了。”
“会是谁要对宣婕妤不利啊?”敬则则好奇地道,“此次来草原,宣婕妤也不惹眼啊。”
“别想那多了,不利于你养伤。”沈沉扶着敬则则躺下,替她掖好被子,“你睡吧,朕今晚回大帐睡觉,免得睡着的时候碰着你的手。”
景和帝的话十分有道理,也是为自己着想,所以敬则则没理由反对,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景和帝转身离去。
看他绕过屏风,看他的身影走到帐门口,看高世云掀开帘子他走出去。
然后再看到他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敬则则欣喜地坐起身,“皇上怎么回来了?”
“朕感觉后背被某人看得都要被烧出洞了。”沈沉道。
敬则则捂嘴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淘?明知道手臂受伤了,不能碰着还招惹朕?”沈沉无奈地道。
“那我也乐意,就是以后这手不能用了,臣妾也甘愿。”敬则则笑嘻嘻地道。
“胡说八道什么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总是口无遮拦?”沈沉斥责道。
敬则则立即乖巧地做了个封住嘴巴的动作,然后往床里让了让,这是请皇帝歇下的意思。
身边多了个大火炉,也没能让敬则则快速进入梦乡,她的手臂实在是太疼了,所以走了困,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地对景和帝道:“皇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手臂若是不好,怕是很久都不能侍寝了。”敬则则有些忐忑和惶恐,因为柳缇衣和祝新惠差不多都是因为怀孕不能侍寝而失了宠。
反正甭管什么原因吧,但因为不能跟皇帝亲昵,皇帝也就不怎么去她们寝宫,这本来就不够深的情分自然就更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