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用过的水,随便擦了下,也钻进去。
游松身体向来好,活动后,浑身散发热量,余男翻了个身,自动钻进他怀里。
夜深了,房檐水滴有节奏砸在地面上。
他抱得紧,她窝着,身体一点点回暖。
一早醒来,她浑身酸疼,是那种很放纵很舒畅的疼。
昨晚累及,余男什么也没想,睡得特别沉。
天没亮透,从窗口能看见远方天空挂着一道白,她轻手轻脚开始穿衣服。
头发还是潮的,她用手拨了拨,全部拢到一侧。背着手系胸衣带子,有人先她一步帮她扣好,随后后颈有吻落下。
&ldo;时间还早,不多睡会儿?&rdo;
他刚起,声音粗糙的像砂砾,低低沉沉,带着慵懒。
余男没说话,低头调整着,游松的手从后往前伸,&ldo;我帮你。&rdo;
越帮越忙,胸衣几乎走了位。
他在她胸前亲一口,手摸下去。
余男挡住,看着他,眼神清凉,游松一愣,她把他手拿出去&ldo;你继续睡吧,我走了。&rdo;
谁都没说话,游松支腿坐在床上,看她穿衣服。两人衣服扔的满地都是,还是湿的,拿起来,地面上露出一块块暗色的水迹,余男没管,全部套在身上,穿好鞋,走到门口。
&ldo;等等。&rdo;他顿一下:&ldo;我送你。&rdo;
余男不动了,隔了会儿,她低低嗯一声。
车上,余男无话,游松侧头扫她一眼,冷着声&ldo;又抽风了?&rdo;
她极轻的哼一声,没说话。
游松忽然说:&ldo;我和莫惜瞳只是邻居。&rdo;
他昨晚两次想澄清,被她打断,游松从来不屑跟人解释,所以有些话开口不易。
余男心不在焉:&ldo;我知道,昨天她说过。&rdo;
游松咽了下喉,&ldo;我只当她妹妹,所以,没有你们女人想的那种暧昧关系。&rdo;
余男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念了声&ldo;妹妹&rdo;,她笑了下&ldo;你以为我吃醋了?&rdo;
游松看向她:&ldo;你没有?&rdo;他想不出,她一系列的反常为什么。
&ldo;很像吗?&rdo;余男问:&ldo;我以什么立场吃干醋?&rdo;
&ldo;朋友?炮友?还是某方面很合拍的伙伴?&rdo;
话落音儿,一声刺耳刹车,余男往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她胸口勒得生疼。
一辆辆车子在后面鸣笛,冲上来破口大骂,骂有病骂他们活腻了。
谁都听不见,车上诡异的安静,游松侧头,短短几秒,眼睛一片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