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里三点,听闻浅浅且有规律的敲门声,时雨急忙跑去开门,裴征穿着便服站在门口,她左右看看把人拽进来。
他径直向走上小楼,时雨跟在身后,室内昏暗一片,只有月色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的微弱光线。
裴征突然转身,“威猜跑了。”
时雨脚步一顿,威猜跑了,这个大祸害没抓住又要为祸人间,“行动失败?”
裴征摇头,“毒品和毒贩当场扣下,与威猜带去的武装军激战,他逃进深山,介于是边境,我们没办法再大肆越界搜索。”
他看出她的担忧,“我国与老缅两国进行交涉,两国会尽力搜索围剿,他不敢出来造次。”
时雨点点头:“那就好。”
他走到窗边拿起一瓶水拧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大半,“此次抓获警方盯了很久的大毒贩,除了一个心头大患。”
床上整洁干净,没有动过的痕迹,他转头,“你一直没睡?”
“不困。”
“等消息就说等消息,嘴那么硬干什么。”他突然低头靠近,“从实招来,是不是担心我。”
“起开,我担心任务,与你无关。”她伸手推他,掌心正摁在他手臂上,裴征嘶的一声抽了一口气,时雨猛地抬头,“你受伤了?”
“没,我,”他想不承认,就看着黑漆漆的眸子直盯着他,他只能败下阵,“炸弹,包扎过了,小伤。”
时雨上前扯开他的外套,左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表层渗着暗红的血色,小伤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她知道战火纷飞的危险,一颗炮弹打过来人都能炸得粉碎,他口中的小伤是迎着枪林弹雨,冒着生命危险在拼搏,“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养伤。”
“不是怕你着急吗。”他从兜里掏出根烟,“我抽两口,行不。”
“你抽烟问我干什么。”她没好脸色,裴征咂着嘴角,“这不是征求你意见吗,你要是不让我抽,我就不抽。”
“随你。”
裴征把烟放进嘴里叼着没点,时雨站在旁边,“你急着回来干什么,养好伤的不行吗。”
“威猜逃蹿,砂姐那边我要去探一探底,看她准备怎么干。”
“我去赌场也可以。”
“我此次的目标是曲寒,没解决他我不能走,”他顿了顿,“我还没把你带回去呢。”
时雨没接他的话茬儿,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打火机,按出火苗凑到他叼着的烟旁边,“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