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乖孩子。」
「可是牠们呢?」觉皱起眉头,睥睨被救上岸的化鼠。「牠们会不会告诉別人?」
「告诉谁?化鼠会讲话吗?」瞬饶富兴致地问。
化鼠完全没起身,我走近牠,心想牠也许哪里痛,但看向另一只化鼠时,牠也用同样姿势趴在地面。这时,我意识到化鼠非常惧怕人类。
「哎,我救了你们哦,听得懂吗?」
我尽量放软语气。
「不要跟化鼠讲话比较好。」守从远处以气声喊着。
「听得见吗?」
湿淋淋的化鼠上下摆动斗蓬下的头颅,像在点头。化鼠明显趴着比较轻松,牠爬向我,作势亲吻我的鞋。
「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知道吗?今天发生的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
化鼠又点点头,看来沟通相当顺利;我突然有股好奇心,想看看牠们的长相。
「哎,看看我这边。」
我轻轻拍了下手。
「早季,別这样啦。」
连真理亚也受不了。
「我说过了……別管化鼠啦。」
守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更遥远。
「听得懂我说话吗?抬起头来。」
化鼠怯怯地抬起头。
我以为化鼠的脸会像田鼠般可爱,但我大为震撼。化屋在斗蓬底下的脸,是我见过的生物中最丑陋的脸。牠长了短短的朝天鼻,不像老鼠,反而像猪,白皮肤松垮垮又皱巴巴,还长着许多汗毛,而皱褶中的小眼睛宛如弹珠般发光;因为上唇中央有一道大大裂口,露出铁锹般的黄门牙,乍看宛如直接从鼻子长出来。
「西些,西些,机机机机,莎莎莎莎,怎怎怎怎……撙。神,尊。」
化鼠突然发出鸟啼般的高喊,吓得我浑身僵硬。
「说话了……」
真理亚嘟哝一声,另外三人哑口无言。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问,化鼠像唱歌般喊着:「㊣+?□¥」,嘴角流下白沬。我知道牠的名字,但无法写成文字,也记不下来。
「看来不必担心牠打小报告了。」觉松一口气。「毕竟没人听得懂牠说什么啊。」
众人放下重担而笑出声;但我仔细端详化鼠的脸后感到一股恶寒,好像触动心灵最深处的禁忌回忆。
「虽然我们不懂牠们的名字,但还是想个方法辨认牠们比较好。」瞬若有所思。
「看刺青就好啦。」
躲得远远的守难得提出有用的意见。
「刺青?在哪里?」
「应该在额头附近。」守背对着我们说。
我心惊胆跳掀开化鼠头上的斗篷;化鼠尽管裸露出头顶,却像乖巧的大型犬动也不动。
「有了!」
高高的额头与头顶之间,刺著一串蓝字「木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