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点头微笑。
容君羨瞧着白惟明的侧脸,颇为沈醉,又一笑,说:“嗯……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我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惟明险些笑出声来,却忍住了,只牵着嘴角说:“嗯。好的。”
容君羨把头仰起,挨在副驾座的头枕上:“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周五晚上是秦小爷的品茶味。你去那儿露个脸,拍个照。”白惟明说。
容君羨倒想起来了,白惟明说过,容君羨需要给人一个“很有人脉”的印象,因此让容君羨参加秦小爷的宴会。之前说好了让他参加秦小爷的生日会,但因为容君羨身体未愈又赶着拍戏,又考虑到容君羨不喝酒,便先做罢了。
等现在容君羨杀青了,又碰上了不喝酒的品茶会,才决计带容君羨去了。
白惟明又跟容君羨说好了:“秦小爷他们一行人都是混账东西,且胆子特别大,嘴上没把门儿。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别听他们的生气,也别回骂他们。”
容君羨闻言,只说:“不能生气?不能回骂?那我就受着气?”
白惟明笑道:“有我在,怎能叫你受气?”
容君羨却又说:“你说他们都是混账东西,那我怎么还要和他们结交?”
白惟明说:“没让你们结交,只是叫你们合照。”
还有一句,是白惟明隐而未说的:“其实,我是他们里最混账的东西。”
秦小爷的品茶会定在了一个名叫“迎风山庄”的私人会所。那儿在山下的一个湖泊旁边,风景绝佳,恰逢冬天过了,春日来了,两岸的花开犹如羞红脸的美人,柳树的颜色则似美人的画眉,潋滟美好。
白惟明携着容君羨到了此处,一下车,却隐隐听见了哭啼的声音。容君羨皱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白惟明只说:“你听错了。”说着,白惟明便拉着容君羨进了室内。
原来,这在柳底花间哭啼的人,确实是容君羨见过的人——那就是四通影业的谷总。谷总正在那儿央秦小爷救命。
秦小爷相貌堂堂,却带几分痞气,年纪却轻。从年龄上而言,他做得了谷总的儿子,但派头上,他则当得了谷总的爷爷。
秦小爷坐在一把酸枝椅子上,一脚支在椅把上,一脚抬起,踏在跪地的谷总肩头,笑道:“我替你问好了,到底委员会的事情是大公子办的。大公子,你知道吗?那是契爷的心肝宝宝小蜜糖,我哪儿敢帮你说话?”
谷总被这个小伙子的脚几乎踩脸上了,心里怨愤,但嘴上不敢,只恭顺说:“我也不敢啊!我只是问商业银行、还有媒体评论……”
“这两件还真不是大公子做的。”秦小爷摇着头说,“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