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石靖琛的瞪视中低了下去,最后默默的闭上嘴,不再争辩。
老老实实地借着石靖琛的力量起身。
让这人扶着自己洗漱,穿衣,再也不敢大意。
……
此时的上房,纪父正在坐上座上,拿着自己的旱烟袋摩挲着。
纪母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身旁放着针线框,手中正拿着一只千层底,低着头认真的纳着。
纪父面色严肃的装好一斗烟,拿出火折子点上,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眼神深邃的看着门外。
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道:“二牛的事,我要和修然好好谈谈。”
纪母坐在那里,听到他的话,抿了抿唇,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过来,开口的道:“幺儿不会同意的。”
对于二牛,两人都觉得亏欠良多,但对于自家老头的所说的事,她并不看好。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之前那么坚决的态度,怎么可能轻易的被说服。
纪父听到她的话,脸上也带上一丝忧愁,又抽了一口烟,幽幽的吐出,连带着把自己心底的叹息一起吐出来。
想到自己小儿子的牛脾气,他又忍不住多抽了几口。
纪母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又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淡淡的开口道:“反正,幺儿怎样选,我都支持。”
纪母不求其他,只求自己儿子能够快快乐乐的活着。
当初纪修然出生的时候,早产加难产,母子二人都受了很大的苦。
生下来又因为纪母没奶,纪修然一度饿肚子。
最后还因为早产体弱,差点就养不活。
纪母一直认为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做好,才会让自己小儿子受了那么多的苦,自觉亏欠他良多,对他便偏疼的很,同样也纵容的很。
就拿石靖琛这件事来说,明知道那样做不地道,还是按照自己儿子心意做了。
就算自己心里愧疚的天天睡不着觉,也舍不得自己的幺儿有任何的不如意。
纪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因为明白,面色才更加愁苦了些。
啪嗒啪嗒的抽了几口烟,才又幽幽开口道:“我也是为儿子着想,大师的话我们之前将信将疑,经过这次,你还能铁齿的不认嘛?”
虽然让自己儿子快快乐乐的活着很重要,但那也得能保证他健健康康的呀。
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两人分开,各种婚娶,也算圆满。
但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拿着自己儿子的性命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