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我觉得您比他们写的有文化。”
沈清徽忍俊不禁。
他确实没有写什么生生世世的话。
他画了一只喜鹊与日出。
旁边附了一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
孔明灯缓缓升天。
旁边有个望远镜,江鹊拿起来看,在漫天的灯火中,唯有这只喜鹊好特殊。
江鹊感叹,“沈先生,您太有文化了,不像我……”
“嗯?”
沈清徽同她坐在江边,看着飞的越来越高的孔明灯。
江鹊不好意思,说,“要是我写,我可能也只会写一句我喜欢您。”
“那也很好。”
沈清徽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对他很特殊的一个中秋节。
江鹊也会突然凑近说,“明年我也陪您过!”
“好。”
沈清徽笑着答应下来。
中秋不久后,就快要放十月一的假期,路威是个很好的老板,可能平日里也是闲散惯了。
现在的企业都是放七天,然后前面或者后面的周末加班补上。
路威不,路威说,加班还算什么放假。
胡小可等人非常高兴。
江鹊下班后照旧上了沈清徽的车。
沈清徽是知道江鹊准备回春新镇的事情,问她车票是什么时候。
“十月二号,”江鹊又说,“我几天就回来!”
沈清徽知晓外婆对江鹊的重要,“不急着赶回来,能多陪陪就多陪陪。”
江鹊点点头,又觉得很不舍离开他。
沈清徽看穿她的担心,笑说,“倒是我该担心你,回去照顾不好自己。”
“不会的!”明明还没走呢,江鹊就挂念上了,刘妈不在家,这些日子怕是他要自己吃饭了,“您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
“知道了,你这不还没走?”沈清徽笑了笑。
五天其实很短,可她不在身边的五天,就会觉得好像格外漫长,现在想想,有些不知道这五天该要如何度过。
江鹊要回去,行李也真的没多少,就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车票的前一夜,沈清徽与她照旧是晚上十点休息,可是这回,沈清徽久来的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
无眠,很简单,他甚至可以预见这五天的夜里都会无眠。
江鹊已经睡着,脸朝着他,睡容安静,长睫毛晕下一点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