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得想要泡进无尽的冰水里。
眼见着以撒神父就要翻到下一章,燥热之气一震,赵戈突然站起身。
桌脚的油纸伞跟着掉落在地上,“呲啦”一声,发着呆的癞皮大爷突然站起身,如临大敌般地叫起来。
由是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赵戈,以撒神父停下诵读。
“道长这是怎么了?”
“抱歉。”
赵戈举起手上的册子。
“在下有个疑问。”
“请说。”
“为什么‘大鬼祈邪’这一章只讲了祈邪的事件,没有讲如何驱鬼”
赵戈顿了顿,看向以撒神父。
“像祈邪而出的这种大鬼该怎么驱又怎么才能找到它的寄居处?”
以撒神父放下册子,神情颇为惊讶。
“道长问得好。”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确实,这章怎么没说怎么驱邪”
以撒神父开口。
“其实鬼上身这种事古往今来都有,各家都有各家驱邪的方法,但是如果是祈邪请来的大鬼至今没有哪家教宗总结出驱邪的法子。”
“大鬼和人达成了交易,有得有失,是我们接触不到的境地,人付出灵魂付出身体,鬼为他们实现心愿,留在人间为祸。请鬼容易送鬼来,如果想让大鬼消失,只有两个办法,而这两个办法都和教宗无关。”
“哪两个办法?”
赵戈问出口。
“第一个办法消除鬼的怨气。”
以撒神父看向赵戈。
“大鬼化小鬼,旧10光zl散落人世鬼上身,为祸人间,直到怨气消散。”
“第二个办法”
老神父皱起眉。
“就是找到大鬼寄居的贡品人,烧死躯壳失去了寄居地,大鬼自然也没办法留在人间。”
赵戈皱起眉,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紧。
这两个办法就算是不用读册子她也知道,问题是找不到大鬼,也等不起大鬼消散怨气。
以撒神父很快补充着说。
“其实这两个办法不用写大家都能推断的出,可惜第一种办法是不断死人的熬法,不道德,第二种方法又十分没有实用性,反人伦。况且大鬼难寻,经常会分散在贡品者之间,就像意大利北部那次事件,大鬼就分散在了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的身体里。”
大鬼祈邪。
大鬼难寻。
长桌旁恢复安静,空调的凉气从头顶往下蹿,赵戈坐了回去,把地上倒着的油纸伞又扶了起来。
无解。
长桌旁因为这番言论一直安静着,就连以撒神父也没再咏诵。
寂静到只有教堂花窗外的风声。
寂静连成了了线,快要把气氛绷紧拉断,但就在气氛被拉紧崩开时,对面的声音直接把寂静的线给切断。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符与冰的声音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