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那声音跟赵刚一样消失了。
现在看来,对面的小神父也要被她排挤着消失了。
笔头一塌,墨水洇在宣纸上,留下一大块显眼的大疤。
造孽。
‘恶心’二字过后,符与冰果真就没有再出现了。
就算出门时不小心碰到,也不说话,只是看一眼她离开。
像是从来没认识过。
道观里倒是零零散散又多了些生意,大多都是‘凯德拉克’老侯介绍来求符的。
日子逐渐往后过,暑气越发蒸腾,越靠近月半就越热。
今早赵戈去买冰块的时候,在‘小超市’外遇到了符与冰。
符与冰一身黑衣,看起来竟然有些不苟言笑。
看见赵戈后他愣了愣,最终没开口。
还是以撒神父说了声后,符与冰才低声打了个招呼。
一时间气氛快比冰桶还要冰重,赵戈回了声“好”后立马离开。
现如今已然傍晚,想起早上的情形也觉得冰重。
冰重到尴尬。
屋檐上的摇铃在风中直响,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五。
燥热感蠢蠢欲动,但好在没有发作。
赵戈做好踏入冰水的准备,癞皮大爷趴在地板上做好陪她熬夜的准备。
电风扇缓慢地转动着扇叶,吹得桌上的安神宣纸晃动。
有一下没一下。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赵戈已经打起了瞌睡。
门一响动,癞皮大爷跟着打了个喷嚏。
站起来,腿酸着打开门。
放在门把上的手却是愣住了。
“阿姐。”
符与冰的声音比电风扇的风声还要闷。
他看起来很不自在。
但赵戈也没自在到哪去。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