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佼眼皮微微撑大,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谎?”
“有过几次经验了,难道还不出来吗?”闫沭抓起周佼的掌心,吻像是春日的一片樱,轻飘飘掉进了周佼的心里。连绵的吻沿着掌心往下,温热的嘴唇摩擦过细瘦的手腕。
闫沭张开嘴,呼出热气说:“佼佼,不告诉我,以后可都不允许你吃糖了。”说罢,牙齿碾过柔软的手腕内侧皮肤。
周佼缩着肩膀,半个身体开始发麻。
他小声说放开,闫沭放佛没听见,或者是他早就想要这么试一次。
他咬着那块皮肤,如野兽露出锋利獠牙,要把他咬坏。
周佼缩着肩膀,挣动着手想要抽开,可闫沭却不肯放开他。温热绵密的触感从手腕继续延展,周佼有一种闫沭在拓宽疆土的感觉。
最终如插上胜利旗帜一般,闫沭双手按在周佼的腿上,他低头半跪。
周佼打了个哆嗦,发出呜咽,放弃抵抗,低声道:“是被徐诏问打的。”
闫沭的动作停顿,他仰起头看周佼,看到周佼发红的眼眶,闫沭深吸一口气。
周佼问他:“你现在能放开我吗?”
“不能。”
“你耍赖吗?”周佼说着伸手要把他推开,手腕被闫沭用力圈住。
周佼没什么精力,很快,闫沭便站了起来,拉开水龙头,漱了个口。
周佼收拢着双腿,蜷在洗手池上,看着正在梳洗的闫沭,突然伸手捞起一把水浇到闫沭脸上。
“坏蛋。”
闫沭垂眸,睫毛上挂着水珠。
他走到周佼面前,周佼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来。
发麻发疼的脊椎抵在镜子上,双手交叉抗拒道:“你别过来了,我不喜欢这样。”
闫沭把头低下,睫毛上的水珠直接掉在了周佼的脸上,像是坠下了一颗眼泪。他张开手臂抱住周佼,抱得很紧很紧。周佼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勒窒息了,就听耳边闫沭略带哭腔的声音,他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周佼一下子缓不过气来,心口发麻。他两手凝在半空,而后一点点圈住闫沭的腰,小声说:“你别道歉,你又没错。”
闫沭沉默,一股难以言明的痛苦蔓延在心口,沉重凿打着他。
徐诏问对周佼做过什么,的确是和他无关,若他可以,他也能佯装不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是他做不到,闫芳芳把他教育的好,让他变成了一个和徐诏问截然相反的人。他是干净又善良,只要爱了便是全心全意去爱着周佼,想着明天也痛恨着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