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连忙抓住他的衣袖,“不行!”
朝野看着她。
“……我悄悄的。”
朝野笑了,将小东西放进她手里,“拿着,我走了。”
白泽鹿一愣,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现在就走?”
“今日秋猎,我趁着没人偷溜出来的,被人发现以后这招就不管用了。”
朝野轻轻拍了拍她,顿了顿,又说:“明年我去科考,她会放你回来的。”
朝家封无可封,功高震主,太后容不下朝家,但也动不得。
边境连着十五座城的军,只服朝家。
所以太后用她来牵制朝家。
“兄长……”她蹙着眉,语气并不怎么赞同。
朝野打断她:“文臣武将不分贵贱,做官也没什么不好。”
“但你不喜欢做官。”白泽鹿说。
“现在喜欢了。”
朝野抽回衣袖,摸了摸她的头,“再忍忍。”
“下次带你出宫玩。”
那时,两人都不知道,这两句话泯灭在了漫长的岁月里。
这一句忍,便忍了八年。
而下次,再也没能来。
展西的猎场距离王宫很远,朝野说完便离开,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天色黑下来前赶入猎场。
但却再来不及去狩猎。
朝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父亲却像是早已知道,在他的猎物袋里塞满了扎着标有他箭羽的猎物。
太后怀疑他,却也只是怀疑。
朝野猜测是父亲为他善了后。
只是太后这个人,一旦怀疑,宁肯错杀,也绝不会放任。
秋猎过后,太后来到了白泽鹿的宫殿。
一群奴才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搜起来。
下令的人是太后,谁也阻碍不得。
白泽鹿早猜到会有这一幕,一言不发地跪在一旁。
“回太后,没有。”
“回太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