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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带钱了吗？没带钱没关系，发了薪水你再给我。&rdo;

&ldo;我带着呢！带着呢！&rdo;老贵掏出一叠钱递给戴天明。

戴天明接过来假装数了数钞票：&ldo;没关系，没关系，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缺个块八毛的我不会计较的。&rdo;

老贵抱着大堆的花出门。

戴天明把钱递给茶茶，茶茶长舒一口气。

另一个特务见老贵抱着一大堆花走出花店很是纳闷：&ldo;买这么多花干什么？&rdo;

老贵沮丧地说：&ldo;别提了，一个月的薪水全搭进去了。&rdo;

张登回到保密站，诚惶诚恐地站在尚九城面前。尚九城瞪着张登，恼怒地说：&ldo;叼到嘴的肉就这样让你给丢了？&rdo;

&ldo;站长……&rdo;

&ldo;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共产党不是以前的泥腿子了。他们如今穿上鞋了，再不能用以前对付土匪的办法和他们较量了，必须要处处、事事、时时都要比他们多几个心眼儿才行。&rdo;

张登唯唯诺诺地回答：&ldo;明白了。&rdo;

尚九城一拍桌子：&ldo;明白了就给我出去！&rdo;

张登仓皇离去，两名监视戴天明的特务走了进来。

特务老贵报告：&ldo;报告站长。&rdo;

尚九城一脸期待：&ldo;情况怎么样？&rdo;

老贵说：&ldo;戴天明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我们哥俩儿的视线。&rdo;

尚九城疑惑地问：&ldo;仔细看准了？&rdo;

另一个特务回答：&ldo;站长，看准了，戴天明确实没离开半步。&rdo;

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星星。夜深了。

茶茶的记忆力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记忆力减退，但晚上会反复。茶茶睡不着，躺在床上回忆起一些琐碎的影像‐‐码头、特务、客船、左轮手枪，不死鸟和杀死不死鸟的凶手不停地闪现。茶茶痛苦万分，揉着眼睛，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回忆，但凶手的脸依旧是模糊不清。茶茶努力回忆不死鸟被打死的那个晚上。最后，凶手和不死鸟持枪对峙的画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茶茶看清了凶手的脸，那是戴天明。

茶茶猛然坐起，拉开布帘看着熟睡中的戴天明，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杀死了不死鸟。

茶茶狠了狠心，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布帘被缓缓拉开，茶茶举起了匕首，眼里闪着泪花……

戴天明睡得越来越沉了，渐渐进入梦乡。

舞台上轻烟缥缈。戴天明在舞台上寻找着秦慕瑶，猛转身，发现秦慕瑶站在自己身后，戴天明走到秦慕瑶身边，掏出身上的香烟：&ldo;抽烟吗？三炮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