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值得纪念和开心的时光,却被毁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反反复复的残酷和折磨。
那是……
被流不尽的鲜血所终结的过往。
难怪,难怪哥哥会……
曾经会满面笑容的少年,温柔的眉眼,如今却早已变了一副模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第一次,还是再一次。
她也已经分不清了。
一次又一次的忘记,留下哥哥一个人,独自面对着这夜里辗转无数的噩梦。
独自背负着痛苦与悔恨,这样的责难,苛求着自己,苛责着他人。
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啊,已经不行了吧……
所以面对云端的时候才会那么的……
唯一的,可以亲近的,可以信赖的,可以将自己所有藏起来的、压抑着的情绪全部,全部发泄出来的人。
就连这份信任,都变得那么扭曲,那么极端。
&ldo;对不起……我……&rdo;
不该抛下你一个人……
&ldo;不要说了。&rdo;撑在床头的手掌猛地攥紧,床单被抓出道道褶皱。
楼危忽然转过脸去,用力咬紧了牙关。
你要说的,我都明白,这份用尽全力克制的情感,请让我有所保留。
而且,该说对不起的人明明是他才对,是他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好小汐。
明知道这份软弱的存在,却连好好将她保护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能够阻止这一切,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遭遇这些令人痛苦不堪的事情。
柔软的手掌反握住他的,楼汐的声音像是秋羽,从天际轻轻落下,落在楼危心底,&ldo;哥……&rdo;
&ldo;在我心目中,哥哥就是最好的哥哥,最最称职的哥哥。&rdo;
&ldo;哥哥保护我的样子……&rdo;
一抹笑容在楼汐脸上柔柔绽开,虽然有时候会觉得有点傻乎乎的,但是‐‐
&ldo;在我眼里,这样的哥哥最棒……很帅气啊……&rdo;
楼汐偏过脸去,看着楼危的侧脸,余光中,忽然瞥见一条人影,从楼危手臂附近的空隙里。
&ldo;啊……&rdo;楼汐看向房门,&ldo;是端哥哥……&rdo;
楼危慌张站起来,没有向后看,也没有看楼汐,&ldo;……呃、医生说手术完最好吃点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去……&rdo;
云端已经走了过来,把手里提着的食物放在桌子上,&ldo;我带了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