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要点水果吗,有新鲜覆盆子。”
“下午再吃。”
“过来听音乐。”
可坚取过式士风,背着婉玉,扭一扭腰,做一个舞台姿势,婉玉又笑。他鼓起气,吹奏起来。
是一首老得不能再老,老掉了牙的情歌,老得婉玉七岁时便听过,她相信她父亲在七岁也听过的,我不能停止爱你。
在这个夏天的下午,坐在王老五之家,听可坚表演该支旧歌,高婉玉的心受到极大的震荡,她觉得全身的水份要往头上涌,聚到脸上,化为眼泪。
乐声停止的时候,可坚才转过头来,乘机俏皮的问:“你爱我吗?”
婉玉忍不住,泪水如涌,要用双手掩住。
可坚大吃一惊。
他是世故老练的小伙子,当然知道,这样的眼泪,不可能为一个认识才十六个礼拜的人而流。
他维持缄默。
可怜的婉玉,原来受过创伤,什么,难道那家伙,他也玩式士风?抑或,曾经一度,他与她在一起听过此歌?可坚知道,任何微丝细事,都会令女孩子触景生情。
他轻轻递一块手帕给她。
然后走到厨房,静静做了一杯浓浓的普洱茶,放在她面前。
婉玉哭了很久。
待她哭完,跟前的茶已经由热变温,她取起,喝一大口,停下神来。
可坚看着她微笑。
婉玉一双妙目肿起,楚楚可怜。
可坚说:“没想到我的音乐感人肺腑。”
婉玉嗤一声笑出来。
“洗手间在这边。”
婉玉进去梳理,可坚暗暗叹口气。
难怪呢,难怪不肯进一步表示什么,看情形,她好像还没有忘记那家伙。
她出来了。
“对不起,可坚。”她用双臂抱胸前。
可坚摆摆手。
“你吹奏得太好。”
可坚说:“来,我们出去兜风。”
“我没有扫你兴?你仍然喜欢我?不赶我回家?”
可坚凝视她,过了一会儿,他吻她的手背,“我总是爱你的。”
“真的可坚?”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