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木屋,除了客厅,就只有各自的卧室里有窗户,不管邓安琪从那间卧室的窗户出去,都会被人发现,所以她离开木屋的可能性不大。
而木屋之中一直就只有他们这些人在,外人进来的可能性很低,任向晨想不出邓安琪是怎么出意外的。
“她会不会又故意藏了起来?”任向晨有些无奈的说到,别人或许做不出这样的事,但是邓安琪的性格,唉,不说也罢。
听到任向晨这么说,众人立刻想起了先前被邓安琪捉弄的种种惨痛经历,尤其是她已经有了一次故意躲起来的案底,众人立刻觉得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低。
想到这里,众人都有些生气,尤其是睡眠严重不足的梁曼,本来大家就已经够紧张了,邓安琪还搞这一出,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找她吗?”许泽略有些担忧的问到,也只有他能一个劲容忍邓安琪的捉弄了。
“不管怎样,先在木屋里找找吧,她如果故意藏起来,肯定就藏在木屋某个地方的。”任向晨作为活动的组织者,肯定不能说出不管组员的话。
众人于是开始分散在木屋里寻找起来,木屋的房间并不多,很快众人就找遍了,却并没有找到邓安琪的身影。
“她会不会是趁着任大哥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了,不然怎么把木屋找遍了都找不到?”
“还有一个地方没找。”陆柏突然开口说到,众人立刻看向他。“我记得这木屋还有一个废弃的阁楼,上去的梯子就在走廊的另一边。”
“对,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上面堆满了杂物,还很脏,有人会躲在——”
梁曼的话还没说完就闭嘴了,好吧,以邓安琪的性格她就是趴在房顶上都有可能,他们能怎么办?只能找啊。
众人拿了电筒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这楼梯是那种竖直的梯子,年久失修,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任向晨走在最前面,他将手电筒叼在嘴里,缓缓的往上爬,很快爬到了阁楼上,一番寻找后,找到了隐藏在废弃书架后面的开关,按下之后,阁楼上面一盏小小的白灯亮了起来,照亮的区域并不大。
任向晨并没有第一时间搜索阁楼,而是转身将跟在后面的梁曼拉了上来,接着是许泽和陆柏,何晴母女则留在了楼梯下面。
“这灯太小了,大家把手机拿出来仔细找找吧。”
因为阁楼里堆的杂物不少,众人并不排除邓安琪丧心病狂躲在杂物堆里的可能,所以仔细一点很有必要,众人再次分散开,打着手机电筒在阁楼的四角寻找起来。
梁曼选择的方向堆着几个书架,这座木屋没有书房,很有可能把一间书房改成了卧室,所以那些没了用处的书架就被堆到了这里。
大部分书架已经倒塌了,只剩下一些断裂的木条,而在最靠近墙的地方,放着一个还算完好的书架,梁曼走过去,手机的光照向书架上方,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罐出现在她眼前。
梁曼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等她将玻璃罐拿起来,看清楚浸在血里那半块舌头后,梁曼瞬间尖叫了起来。
“砰——”
玻璃罐从梁曼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溅出的血甚至沾在了梁曼的裙子上。
这突然的声响使得正在其他方向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随后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以任向晨最为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
“舌,舌……”
“那里有蛇?”
“不是,是舌头!”
这时候陆柏手中的电筒正好照在了地板上碎裂的玻璃罐上,半截带血的舌头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人舌,还很新鲜,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见状,陆柏立刻上前一步,手电筒的光照向书架的其他地方,很快发现了那个装着牙齿的玻璃罐,牙齿上还残留着铁丝。
“是安琪的牙齿,上面有她矫正牙齿戴的固定器。”梁曼确认了这些牙齿的主人,那这截舌头来自于谁不作他想。
就在他们身边,有一个凶徒把邓安琪的牙齿和舌头活生生的拔掉,甚至还可能杀了她,而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想到这里,众人都觉得这种因为抱团带来的安全感消失一空。
“到底是谁……谁做的这些事?这太可怕了。”梁曼后退了几步,离书架远远的,她感觉自己就快疯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在挑战她的承受力。
“阁楼里没有藏人,先前大家也找过了,木屋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个凶手很大概率就藏在我们中间。”陆柏淡淡的说到,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是眼前最可能的情况。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浮现恐惧和怀疑,很难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里会出现这等残忍的刽子手。
“那会是谁?”许泽小声的问到。
“不对,不一定是我们中间,也有可能是……”梁曼指了指楼下,他们毕竟是同事,不说知根知底,但也对各自有一定了解,而楼下的何晴母女则是完全的陌生人,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甚至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而且他们遇到的一系列怪事都是从遇到何晴母女后开始的,梁曼不得不怀疑这两人接近他们别有目的,或许从最开始他们就落进了对方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