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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那是锯齿状的青草。

&ldo;那是什么?&rdo;

母亲一脸吃惊地询问。

&ldo;上次去远足的时候摘的。&rdo;

妹妹语气平淡地回答。

母亲的脸色变了。

&ldo;阿满，你该不会把那个……&rdo;

&ldo;我刚刚放进去了。&rdo;

&ldo;放进锅子里?炖牛肉的锅子里吗?&rdo;

听见母亲高八度的声音，妹妹依然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ldo;那是什么?&rdo;

母亲站起来，一把将妹妹手上的草给抢了过去。

妹妹做出了&ldo;啊&rdo;的嘴型，企图拿回那些草。但母亲的手高举着，就是不肯还给她。

&ldo;嗯……老师说吃了会吐。&rdo;

母亲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她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瞪着妹妹的脸。

&ldo;这是毒草吗?&rdo;

妹妹摇摇头。

&ldo;不是，老师说只会让人想吐而已。动物如果吃了不好的东西，就会找这种草吃，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rdo;

&ldo;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放进牛肉里?&rdo;

母亲发出近似尖叫的声音。

这时，妹妹脸上才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仿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似的。

&ldo;别说了。&rdo;

父亲压低声音按着母亲的肩膀。

&ldo;都是我的错。&rdo;

父亲的神情十分哀伤。父亲认为那是对自己的报复。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孩子们，面对即将抛弃他们而去的父亲所做的小小反抗。

可是父亲他根本什么也没搞清楚。父亲一点也不了解我们，不了解妹妹‐‐一如我不了解妹妹一样。

餐桌上的气氛归于平静。我知道母亲也和父亲有着同样的想法。我很想大声高喊不是那样的，但我不能。

妹妹悄悄地瞄了父亲一眼开口说道：&ldo;我只是想知道。&rdo;

&ldo;知道什么?&rdo;

父亲战战兢兢地问。

妹妹微微侧着头。

&ldo;我想知道下毒给别人吃，会是什么样的心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