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叫什么?&rdo;
&ldo;壤驷清河。&rdo;
姓壤驷?这个姓还真是罕见,如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忽地恍然大悟般,说道:&ldo;莫非他就是那个十年前在朝堂论理,赢了满朝宿儒大家的壤驷先生吗?&rdo;
风巽笑了笑,说:&ldo;你竟然知道他?!&rdo;
&ldo;当然,壤驷先生堪比&ldo;商山四皓&rdo;一般的大名在整个南晋无人不知,没想到……他是你师父。&rdo;
&ldo;他现在也是你师父了。&rdo;
虽是这样说,可如升好奇的是他一届文人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加身呢?
十年前那场朝堂论理如升没有亲临,但是后来这段佳话由父亲讲给她听的时候她就对壤驷清河甚是钦佩,而今这份钦佩又猛增了许多。
&ldo;如升。&rdo;
风巽把板凳放在一旁,双腿盘着,手搭在上面,他很温柔,很平静地叫着这个名字。
&ldo;别去问忽爷有关他的故事,他会翻脸,记住了吗?&rdo;
如升懦懦点头,心里却更加好奇了。
&ldo;把刀练好,也许我能给你讲点儿。&rdo;
&ldo;……&rdo;
如升唏嘘,平时跟风巽说句话都费劲,何况从他嘴里往出扣故事呢……
☆、第二十一章
人在放松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格外漫长。
在梵净山顶待了许久,如升都睡一觉了可忽爷还是没回来。
伸腿,抻腰,眼睛还没睁开她就下意识地去摸脖子,酸痒得疼,摸完脖子她又去摸自己的枕头。
嗯?怎么硬邦邦的?还有点儿热乎。
如升慢慢睁眼,瞧见她的手正搭在一条细长的腿上,而视线尽头是风巽的脸。
他冲如升挑了挑眉。
&ldo;未时了。&rdo;
&ldo;?&rdo;
&ldo;你睡得太久了。&rdo;
&ldo;……&rdo;
如升本就迷糊,何况刚才她还摸了风巽的大腿,更加不清醒了。
&ldo;起来。&rdo;
风巽说话用手撑着如升的后脑勺将她扶坐起来。
&ldo;看着挺瘦,脑袋这么沉!&rdo;
随后他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院中的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喝。
如升挠了两下脑袋,想必是她睡的时间过长,把风巽的腿都枕麻了,可她真不记得是何时睡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