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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1页）

等围观者都慢慢散尽了，老汉对我龇牙笑了笑：&ldo;狗屁！啥&lso;好吃牌&rso;毒鼠强，好吃，栗子味儿！其实，所有的毒鼠强都是一个味儿。它不好吃，能骗得了耗子中毒吗？&rdo;

我惊诧于这个老汉狡黠的智慧，惊问：&ldo;敢情这&lso;好吃牌&rso;是你自己瞎编出来的，也不是栗子味儿！&rdo;

老汉狡黠地笑出了声：&ldo;二愣子、二傻子的故事是真的，不信我赶明儿个把二嘎子带来你瞅瞅。只是这毒鼠强国家早不准许卖了。我一百元一大口袋进的货，批不出去，咋办？只好这么吆喝着零售了。&rdo;

我对老汉的行为不敢恭维，可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因为这个老汉同样面临着市场秩序不规范的问题。我好奇地问：&ldo;你这生意好吗？&rdo;

&ldo;好极了！批发一大袋一百元，一大袋经过拆分，就变成了一千袋。抓上几只耗子，外加一表演，利润立马儿增了一百倍！&rdo;

见我一脸惊愕，老汉自知话多，赶紧敷衍道：&ldo;闺女，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才跟你胡诌这些。你可别出去传呀！&rdo;见我没开口，他赶紧补充一句，&ldo;我知道你家里有耗子，否则，在这儿瞧这么久干啥哩？我卖你五毛一包，比他们便宜两倍！行了吧？&rdo;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方子洲从薇洲打过来的。他躲躲闪闪地告诉我，他这两天有可能就回来了，他让我用一个座机接他的电话，晚上，他用其他电话打过来。像是做贼一样，他急急火火地没说上几句话，就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我感觉他很诡秘，我怀疑他一定认为他和我的手机都被什么人监听了。否则，他为什么要我用一个座机接他用其他座机打来的电话呢？想起薇洲社会的复杂，我忽然紧张起来，没心思再和白发老汉理论什么是市场经济、什么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经济秩序了。我拿了几包老鼠药，赶紧回了我的新家。当然，现在我包里的人民币只剩下二元四角四分了。

第三十四章恐怖&ldo;手抄本&rdo;（1）

为了接方子洲的长途电话，我特地到家住京兴市的女同学家做客。晚上，自然是选择了和女同学同住。趁女同学到她妈妈的房间看电视的机会，我把女同学家的电话号码以短信的方式发到方子洲的手机上，方子洲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听电话里一片嘈杂的声音，我就明白，这电话一定是他在马路边上的电话亭里打的。他的第一句话就是：&ldo;你看过《绿色尸体》一类的&lso;文革&rso;手抄本小说吗？&rdo;

&ldo;看过。怎么了？&rdo;

&ldo;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情节吗？深入敌人内部的公安人员晚上睡觉时，没敢睡在床上。而到夜里，果然有人上房揭瓦，并从揭开的瓦块处，往床上打了黑枪。被子里的枕头被打了好几个眼！&rdo;

&ldo;你可别吓唬我！&rdo;

&ldo;我真的遇上这种事儿了！我住的小旅馆，晚上竟被旁边建楼的吊车砸塌了。我睡的床就正好被吊车的大铁钩不偏不倚地砸了个正着！&rdo;

我惊呆了：&ldo;那你……&rdo;

&ldo;一个安全部门的同志救了我。晚上，他硬是事先把我拉到宾馆和他一块儿住了一宿。今天，在这个世界上，我终于有了一个我真心敬佩并且衷心感谢的人。&rdo;

&ldo;他是谁？他怎么会晓得事前救你？&rdo;

方子洲只是支吾道：&ldo;他？你也认识，你也应该感谢他。他真是一个好人！&rdo;

尔后，不论我再怎么好奇，再怎么询问，他都不再提这个安全部门同志半个字了。他避开我的盘问，给我讲述了一段像&ldo;文革&rdo;时期手抄本小说一样惊险、一样扑朔迷离的故事。只是这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三下江南》中的叶飞，也不是《梅花档案》中的龙飞，而是赤手空拳的平头百姓‐‐方子洲他自己。

那是在我与天竺支行骆、吴行长斗法的前一天，方子洲的手机突然响了。方子洲看着手机液晶显示屏上的外地陌生号码，很是诧异，&ldo;喂喂&rdo;了几声之后，对面却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声。

&ldo;你找谁？&rdo;方子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继续笑着，操着南方口音说：&ldo;我想你应该晓得我！&rdo;

方子洲以为是我突发奇想，找来个女同学来逗弄他，便开起了玩笑。他信誓旦旦地表白自己蝉儿一般的高洁：&ldo;除了柳韵，我没和任何女同志来往！&rdo;

女人&ldo;咯咯&rdo;地笑出了声，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调：&ldo;北方男人就是好！你就真这么老实吗？&rdo;

&ldo;可惜我是不讨女孩子喜欢的上海人。&rdo;

&ldo;可我不是为男女之事找你的。&rdo;

方子洲立刻警觉起来：&ldo;你到底是谁？&rdo;

女人不再笑了，提醒道：&ldo;在薇洲，咱俩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rdo;

方子洲立刻明白了什么，追问：&ldo;你怎么找到我的？&rdo;

女人为了取得方子洲的信任，老老实实地解释道：&ldo;《京兴晚报》的人，谁不认识你！而《京兴晚报》的电话是公开的。&rdo;

方子洲感叹女人的爽快和睿智，试探着再问：&ldo;我根本不晓得你是谁，你找我干吗？&rdo;

&ldo;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好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