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拍桌,“是?啊,但还远远不够。”
不想让人查出自己?的罪行,就得先了?解自己?犯了?什么罪,这样才好遮掩,他敛去愁色,让丁大去刑部把章州的卷宗全部借来。
戍守章州境内的将士是?兵部的人,兵部肯定有相关的卷宗,霍权让丁大顺路去趟兵部。
“卷宗全部送回府,我马上?回去。”
兵部。
小?吏提着裤脚不经通禀,仓促地?推开房门,“大人,聂凿的人来借章州案的卷宗。”
屋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桌边品茶的两人同时蹙起眉头来,圆脸男人问,“谁?”
“聂凿,弑祖的聂凿。”小?吏声音小?了?下去。
屋里顿时陷入沉寂。
“他借章州案的卷宗干什么?”圆脸男人看?向对面蓝色绸缎的男人说,“要不要禀告尚书大人?”
“白尚书刚上?任不久,恐怕不敢和聂凿硬碰硬。”毕竟有前兵部尚书武安侯的例子在,白尚书只会把卷宗双手奉上?。
“那怎么办,聂凿会不会发现咱在偷查官银失窃的事。”圆脸男人着急起来,“聂凿这人邪门得很,真被他发现什么,不查到?底不会收手的,顺藤摸瓜,他会不会查到?咱们?”
“不着急。”绸缎男人打断圆脸男人的话,“先送些无关紧要的卷宗应付他罗忠查清楚了?没?”
“他和薛向志的死没关系,刑部已经把人放了?。”
刑部卷宗记载的是?大大小?小?所?有案件,兵部卷宗则是?内部人违规违纪的案子,和御史台正好相反。
霍权看?到?深夜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抬起头,拿起手边的查喝了?小?口醒神,隐隐听到?屋外有什么嘈杂声。
夜深人静,声音有些远。
霍权看?了?眼打地?铺酣睡的人,迟疑半晌,小?声喊,“冬荣。”
鼾声如雷的人突地?跳起,“奴才在。”
“外边有声音。”
刚睡起的冬荣脸上?有些怔然,静听了?片刻,脸色变了?变,这种声音前几日晚上?就有了?,大人专心?致志地?看?卷宗没留意罢了?。
他如实说,“应该是?老管家他们?。”
“这么晚还在玩雪?”霍权心?中诧异,害他以为是?刺客,心?跳漏了?半拍,“夜里寒气重,老管家身体吃得消不?”
今年冬天要比往年冷,老管家戴着帽子穿着袄子,不像能抗冻的样子。
“他们?不是?在玩雪。”冬荣挠了?挠头,眉心?有些纠结,“他们?在玩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