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得出这个结论,并且决定再接再厉超常发挥。
[纪医生吃饭了吗?我爸催我下楼做饭了,天天让我做,好烦哦。我说我不想做,他说不行,说尝过我的手艺就再也吃不下别人做的了。我觉得我厨艺明明很一般嘛。]
——凡尔赛文学合理运用,侧面烘托,厨艺好的贤惠人设瞬间就出来了。
[纪随与:正在吃。]
[阮幸:纪医生在吃什么?我稍微参考一下。]
[纪随与:烧麦。]
[阮幸:啊这个呀!我爸爸和哥哥都比较古板,都喜欢中式早餐,这个我最拿手了!有机会给您尝尝我包的咸蛋黄虾仁烧麦,在我家早餐届堪称一流!]
[纪随与:好。]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十几分钟,阮则再次敲门催促,“好了没有,快点。”
“马上。”阮幸敷衍,又无理取闹道,“哥,我要吃烧麦!”
“就你想得多,早饭吃油条,阿姨已经做好了。”
“哦……”阮幸失望。
“明天早上让阿姨给你蒸烧麦,以后想吃什么提前说。”阮则,“现在快点洗漱,别等会儿油条放软不脆,你又开始不高兴了。”
“好!”
……
阮幸下楼的时候,阿姨正在厨房炸油条,滋滋的声音顺着门缝往外钻。
想到不久前才为自己立下的贤惠人设,阮幸膨胀了,觉得自己行,特别行!她迈着自信的步伐在阮则怪异的目光下进了厨房。
阿姨做的是油条包鸡蛋,油条炸至膨胀后用刀子在上面切个口子,倒入蛋液。
看起来挺简单的,阮幸在一旁观摩片刻,跃跃欲试地拿过鸡蛋,只可惜她五谷不分五体不勤,手劲儿没控制住,大片大片的蛋壳跟着蛋液掉进碗里。
这时阿姨正好往油锅里放了块油条片,滚烫的热油跳起舞来,噼里啪啦,阮幸被吓了一跳,当即拿起锅盖往后面躲,反应极其强烈。
阿姨哭笑不得,一边哄阮幸,一边收拾她留下的残局。
阮幸心有余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做饭实在太危险了!
在阿姨给出台阶后,她没有犹豫,立即端着新炸好的油条离开厨房,短时间并不想再展示自我了。
酷暑难耐,空气中满是躁动不安的因子,阳光灼热,窗外绿植被晒得蔫巴巴的,树梢的知了却叫个不停。
纪随与打开家门。
姜慎可不知道‘客气’两个字该怎么写,抬腿便往里面走,在玄关处换过鞋子后轻车熟路地摸进厨房,东看看西翻翻。
“随与今天亲自下厨?哟,还炖了番茄牛腩,我来得挺是时候啊。”
“怎么,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还是又有别的好事儿,需要特别庆祝一下?”
纪随与厨艺很好,是在大学加上研究生在读期间练出来的。
有阵子老太太沉迷朋友圈内的养生文章,害怕小儿子年纪轻轻就给学秃顶了,本来都二十好几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要再秃顶,上哪儿还能找到啊,于是天天让人给纪随与送补汤,品种繁多,一个月都没重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