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这才想起来昨晚和纪随与在一起时,纪淮一直给她打电话,她烦得要命直接把人扔进黑名单了。
电话只嘟了声,立即被接通,对方就像是专门守着一样。
阮幸问:“纪淮,你和冯姨都说什么了?”
纪淮哼了声:“终于舍得和我联系了?从昨晚开始,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还敢把我拉黑?你可真行。”
阮幸无语:“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
纪淮:“你有本事报复我,你有本事接电话啊,算计我小叔算什么?牵连无辜你有意思吗。”
“……”阮幸哑然。
事情已经乱作一团,阮幸心情并不好,而且纪淮都不是受害者,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她承认她有错,可她真正对不起的就只有纪随与一个人。
她不想,也没必要和纪淮作出解释。
阮幸语气不耐:“你要是想说这个,我挂了。”
纪淮恼火:“你敢!”
阮幸:“就这样吧,再见。”
纪淮阻拦:“欸你别,我们聊聊。”
阮幸动作微顿:“嗯?”
纪淮:“电话里说不清,见面聊。”
犹豫片刻,阮幸同意纪淮这一提议。
临切断电话之前,纪淮还不忘多威胁句,让阮幸不准再将他联系方式拉黑。
……
阮幸早上是睡过头,才没有和阮则去公司,但她下午要按时过去。因此她和纪淮约在公司附近她常去那家咖啡厅见面。
午后阳光使人昏昏欲睡,咖啡馆内寥寥几人,大多是拿着电脑办公的商务人士,舒缓的轻音乐流淌其间。
阮幸进去时,门前挂着的风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
纪淮坐在角落位置,他抬头看到阮幸,“阮幸。”
阮幸转过头,对视后朝纪淮走去。
她注意到桌面上的那杯冰美式,被喝掉大半,悬浮在表面的冰块也早已融化了,想来纪淮应该是等了许久。
阮幸挑眉:“我没来晚吧?”
她故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自问自答道,“一点二十五,我还提前五分钟呢。”
纪淮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阮幸开始找茬,“你今天怎么这么准时?比我还早呢,我以为你都没有时间观念呢。”
纪淮:“……”
在阮幸刚回国那阵子,家长为了撮合她和纪淮,让他俩多加相处好好培养感情,三天两头催促着他们出门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