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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东方，你想过没有?&rdo;我们说得清云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转移话题问我：&ldo;那些常人可就没有了我们这样的幸运了。他们看不到你所看到的魂魄，体会不到我和清月所体会到灵魂存在的事实，他们其实既无耐、又麻木。当他们在看到别人死亡的时候往往会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同时又因为并没有真切地关系到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麻木。&rdo;

他的话又有些高深莫测。&ldo;你想说明什么?&rdo;我问他。

&ldo;这个问题可能你没有思考过。但是我在见到你以前却经常想这个问题，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思考过这个问题。&lso;我是谁?&rso;、&lso;我从哪里来?&rso;、&lso;死亡后又将到什么地方去?&rso;等等。当我们看到别人死亡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有些悲哀，但是当自己静下心来的时候想，&lso;我死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呢?&rso;。结果我发现自己越想这个问题就越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死亡会出现什么。&rdo;他把&ldo;自己&rdo;两个字说得很重。

他说得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仔细想来，人类的自私也许正与这个问题有关系。

&ldo;一将功成万骨枯&rdo;这句话不就是说明了他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吗?只要自己功成，又何需考虑他人的生死!

&ldo;走，我们马上到那个解放西路去。&rdo;我忽然想起了下面的正事。

找解放西路很简单‐‐打的士。

我们不多久就到了那里。那里的环境我感到很熟悉，因为我刚才才来过这里。

这里和我在&ldo;梦&rdo;中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熙熙攘攘、往返忙碌。

人还是那么多，只不过面孔不一样罢了。

我找到了那块路牌。蓝底白字，宋体字形!这里就是我刚才站的地方!

我沿着&ldo;梦&rdo;中汤同学所在的方向找去。在我梦中找到的那个街边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人正卷缩在那里，衣裤几乎包裹不了身体，身体的很多地方裸露在外面，到处都是伤疤而且有的地方还在流血。

然而和我在&ldo;梦&rdo;中的感觉一样，当我看到这人的脚的时候被震惊了：那里是森森的白骨!

&ldo;东方，你来了?&rdo;那人转过脸来看着我傻傻地笑。

他是汤同学!他的脸很干净!我认出了他。

虽然我有思想准备，但是我却仍然被他的模样震惊了。

&ldo;汤!你这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的?&rdo;我问他，心情既激动又复杂。其实我很想问他：&ldo;你不是疯了吗?&rdo;。但是像那样残酷的话是任何人也说不出口的。

&ldo;你终于来了。我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rdo;他欣慰地说。

我大惊。&ldo;这是为什么?!&rdo;

&ldo;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rdo;他看着我们说，&ldo;你知道我当时怎么会疯吗?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在搏斗，与两只鬼搏斗!那两只鬼就是我们当时一起看到的那两只，你们看，他们就在那里。&rdo;他朝我身后指了指。